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28571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3930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7606) "
回府不久,景泰帝的赏赐也跟着到了。
各式金银器皿,珠宝字画,一应俱全。除此之外,还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少女。
“两位公子到底年轻,独自上京,白天黑夜的,恐怕伺候的人手不够。这几个都是入了籍的官奴,拨过来专门伺候两位公子起居。”
前来送赏赐的公公传达了景泰帝的意思,又加了一句:“恕老奴多言,两位公子若是闲了,可在京城逛逛,但切莫去那不该去的地方。”
大概是之前魏沨和淮阳王争抢歌姬的事情,闹得实在太大。
景泰帝不想再断一次官司,索性直接送了几个女人上门,给他们暖床,省得他们出去吃酒惹事。
魏渊没什么反应,魏汌倒是好一通谢陛下隆恩。
金银珠宝倒是好分,都是死物,但是送来的少女有七人,这让魏汌犯了难。
给魏渊三个,显得做大哥的占便宜。
给魏渊四个,魏汌扫过去一眼,又觉得各个貌美。
“三弟可有看入眼的,只要看上,尽管开口。”
他把难题递给魏渊,兄友弟恭,想来魏渊不会贪心。
魏渊神色清冷,连个眼神都没给那些女人,只是盯着一匣子首饰,淡淡开口:“大哥收了吧,我并无兴致。”
魏汌喜不自胜,但嘴上还要谦让两句:“漫漫长夜,毕竟难捱,三弟还是挑上几个。将来弟妹那里,我替你开脱!”
魏渊皮笑肉不笑,婉拒他的好意,“大哥若觉得我亏了,就多分些金银首饰给我,我在这里先谢过大哥了!”
话说到这份儿上,魏汌也不再劝,心满意足地将那些少女,收入自己院子中。
当晚,魏渊独自在自己院中,点一盏孤灯,把玩着那个香囊。
“三爷可要休息?”小厮提了茶水进来,见他孤零零一个人,忍不住叹气,“三爷好静,可在京城,到底不如涿郡。”
京城的昭王府邸,地方不大。毕竟京城,寸土寸金。
当年乐天居士刚入长安,尚有“长安居,大不易”的评价。因此,饶是藩王府邸,也就跟一品京官差不多。
两人院子紧挨着,魏汌院中歌舞不断,调笑声响彻王府。
“不要妄议世子。”魏渊把香囊收好,独自歇下。
——
一月之期已到,魏沨解禁,从兵营回到家中。
当日便领着自家媳妇,去给昭王请安、赔罪。
程芳菲这一个月不怎么走动,孕肚长得很快,已经显怀。
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孕肚,慢慢下跪。
昭王瞥了她一眼,说:“你且站在一边。”
程芳菲千恩万谢,马上站在一旁,不敢多言。
魏沨倒是老老实实跪下,磕头行礼。
昭王看着魏沨晒得黝黑的脸庞,倒是十分满意。
这个二儿子,长得容貌倒是不错,人又风流倜傥,未成婚前,也是涿郡不少女儿家倾心的对象。
但昭王一直觉得,他相貌过于阴柔,没有男儿血性。
上次让他去靖北军传令,他竟然推三阻四,贪生怕死。
昭王早就心生不满,趁着这次机会,让他去兵营好好历练一番。
一月下来,看着比之前健壮不少,这黑色面皮,才是真正的男儿本色!
“去军中一月,体悟如何?”昭王问。
“兵士操练实辛苦……”
魏沨刚说一句,偷偷看了一眼父王,马上改口,“但用兵一时,练兵千日。吃苦受累,都是应该的。”
昭王眉头微拧,只一个月,竟然觉得苦了?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。
但好在魏沨态度还算端正,他又教训了几句,便不再问多问了。
“既然你们二人都已受罚,自当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,以后你们夫妻改邪归正,莫要再犯。”
“儿子、儿媳知道了。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“你们要记得,你们是王府的公子和女眷,不是山野村夫!兄弟之间,妯娌之间,要和睦有爱。而且都是当爹娘的人了,也要给子女做个表率。”
“儿子、儿媳记下了。”
“以后再犯,我必然重罚,定不会像这次这般容易了。”
——
昭王的话,让程芳菲十分委屈。
在宁晖堂里,她不敢吭声。出来后,两人来见沈侧妃,她终于憋不住,抱怨起来。
“父王竟然觉得这次罚得不重!那还想怎样?二爷去兵营一个月,我禁足在院中,这还不重,那什么叫重?”
沈侧妃对她倒不在意,见到自己儿子,马上叫唤起来。
“我的儿,怎么晒成这样!快让为娘看看……你这一个月,真是受苦了……”
沈侧妃抱着魏沨的头,眼泪落了下来。
魏沨叹道,“这一个月,吃不好睡不好,真不是人过的日子,好在熬过来了。”
沈侧妃心疼儿子,又不能骂昭王。
满屋子只有程芳菲这个儿媳,算是外人,让她越看越不顺眼。
“都是因为你!我就那日没去宁晖堂,你就给我惹祸!你在外面张扬跋扈也就算了,还跑到那里跟老三媳妇吵架,那里是什么地方?是王爷的寝殿!谁放个屁,王爷都能听到!你可倒好,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跟妯娌们不合!王爷最恨家宅不宁,你可倒好,往枪尖上撞!”
程芳菲委屈极了,“我何曾跟老三媳妇争执,是她出言不逊。再说了,二爷和我,都挨了罚,偏偏她躲了过去。我看啊,就是父王偏心,偏着三房!”
“住嘴!”魏沨厉声呵斥她,“不可背后妄议父王!”
程芳菲抽出丝帕,掩面拭泪,手扶在肚子上,上下抚动。
她禁足一个月,又怀着孕,人显得憔悴了不少。
毕竟是自己媳妇,魏沨于心不忍,转头对母亲说道:
“本来就是个小事,那日也是正赶上父王正为政事心烦,所以才会挨罚。如今已经都过去了,今日父王还夸儿子在兵营训得不错。儿子好歹也是在前朝有正经事的人,每日都在父王眼前,不像三弟,还没个正经差事。只要我好好表现,父王定会更加器重于我。”
沈侧妃却忧心忡忡,“老三去京城一趟,回来之后,可不见得就不如你了!”
射杀狄人将领的功劳,魏沨失之交臂,提到此,他也有些烦躁。
“母亲比那些做什么?不过是机缘巧合,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,立了个小功!但他母亲是何身份,如何能与您相提并论?再者,他刚刚成婚,还未有子嗣。我可是已经有一儿一女,眼下芳菲有孕,添丁在即。能为王府绵延后嗣,可是大功一件!到时候,父王高兴,哪里还记得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。”
这话算是说到沈侧妃心坎上。
她看着程芳菲微微隆起的小腹,态度缓和了不少,“你好生保养,我等下派人过去,专门在小厨房给你做饭,这一胎可要好好保住。”
程芳菲脸色不太好看。
她头胎生女,第二胎刚怀孕一个月,魏沨带着柳姨娘进门,她一生气,竟然流产了。
因此,到现在,虽然嫁入王府已有数年,但膝下亲生的仅有一个女儿。
这一胎于她而言,十分重要。
希望是个男孩儿。程芳菲暗自许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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