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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罢晚饭,有人来到他们院中,笑嘻嘻地要找魏渊。
“三哥,你去京城,自然是要见沈家阿姊,能否帮我带封书信给她?”
来人是一个十五六岁少女,却穿着一身劲瘦男装,个子很高,比林清榕还要高出半头。
她手背在身后,拎着一个包袱,脸上微微泛着红晕,有些羞赧之色。
魏渊冷着脸,一口回绝,“我去京城是办正事。”
少女拦住魏渊,放软声音,哀求道:“三哥,你都答应四弟,给他带龙泉宝剑,我什么都不要,就帮我这一回吧!”
“你要龙泉宝剑,我也给你带一柄回来。”
“我!我不要,我就是……哎呀,三哥,帮帮我吧……”
林青榕原在屋中,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,只是见少女满面红晕,额上沁出薄汗,姣好的容貌在月光之下,十分青涩秀丽。
如此美貌,又这般撒娇,魏渊竟然跟个石头一样,油盐不进。
林青榕实在忍不住,从屋中走出来,“三妹妹要办什么事?不难办的话,就帮她一次嘛。”
魏渊回头,瞥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魏芷见有人帮腔,马上附和,“是啊,三嫂也这么说!三哥,这事儿又不难办……”
魏渊眉心微拧,有些不耐烦。
但两个女人,一前一后,都眼巴巴地望着他,他只能点头应下:“拿来吧!”
“谢谢三哥!”魏芷把身后的包裹拿出来,递给魏渊。
魏渊拎着,掂量了一下,“你不是说,就一封信?”
魏芷脸皮又红了起来,“还有一顶羊皮帽子。”
魏渊不由分说,将包袱打开,魏芷来不及阻拦,那顶帽子已经被魏渊拿在手上。
很明显,那是一顶男式的毡帽,虽然做工一般,但显然是花了心思的,上面认认真真绣上连绵起伏的云纹,十分端庄雅致。
魏渊冷哼一声,把帽子扔回包袱里,只捡了信封出来。
魏芷慌了,“信你不能看!”
魏渊神情冷肃,声音沉沉,“魏芷,你这信是写给谁的?”
“写给……写给沈家阿姊的。”
“真的?”
魏芷咬着下唇,眼神飘忽。
魏渊作势就要拆信,魏芷连忙抓住他的手臂,“三哥,你怎么能这样?这是我的私人信件!”
林青榕实在看不下去了!
魏渊怎么连小女孩儿的信件都要看,这不是欺负人嘛!
她走过去,一把将信件拿过来,转头对魏芷说,“你放心,这封信,你三哥帮你送了!”
魏芷刚刚都急哭了,眼看林青榕救她于水火,她马上转忧为喜,十分恭敬地给林青榕施了一礼。
“谢谢三嫂!”
林青榕连忙拉住她的手,握在掌心揉捏,又拿了帕子帮她拭泪。
“哎呀,这么一点事,怎么就哭了?快别哭了,有三嫂在呢……”
清纯少女悬泪欲滴,这画面怎么看怎么美!这双手也是细长柔软,捏着真是舒服!
魏渊看着这对姑嫂情深义重的样子,越看越觉得怪异。
直到目光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,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。
眼看林青榕揽着魏芷的肩膀,就要将她揽入怀中,魏渊及时出手,掐住林青榕的腰,将她从魏芷身边带离。
魏芷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就被魏渊塞了包袱,推着出了院门。
远远的,林青榕还在朝她招手,“三妹妹有空过来玩啊~”
魏渊却道:“信我给你送,这帽子别让人见到。”
得到魏渊的保证,魏芷喜笑颜开,连连点头,“三哥放心,我偷偷做的,无人知晓。”
魏渊却见不得她这副小女儿情态,主动送上一盆凉水,“我听闻沈玉华已经定亲。”
魏芷脸色微僵,好一会儿,默默低下头,“我知道。”
“知道就好,不要再想了,回去吧。”
魏芷抱着包袱,失魂落魄地离开了。
魏渊回到院中,见林青榕还在踮脚张望,心中莫名来气,上前挡住她的目光。
林青榕扁扁嘴,“那是你亲妹妹,你对别人冷着脸也就算了,怎么对亲妹还这样?”
魏芷的心事,魏渊不愿多说,毕竟女儿家的名声要紧。
但林青榕却一副八卦的样子,捏着信封来回翻看,“这是给谁的啊?沈家阿姊亲启……”
还没念完,魏渊将信封抽走,放入怀中,转身进了书房。
林青榕撇撇嘴,朝着他的背影喊:“我才不看!你也不能看,那是三妹妹写给沈……”
说到一半,她突然顿住。
沈家阿姊?
如果她记得不错,这书里貌似就一家人姓沈!
就是魏渊的那个青梅竹马,沈娉婷。
林青榕僵在原地,摸着下巴,咂吧着嘴。
“这算不算是亲手把男人送到情敌面前呢?林青榕啊林青榕,你可真有本事啊!”
——
入夜,林青榕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大概是午后睡得时辰太长,这会子清醒得很。
魏渊就躺在她的身侧,呼吸均匀,似乎是睡着了。
林青榕翻身过来,看着他的侧脸。
诚然,这张脸是极其好看的。否则,她也不会色迷心窍,轻易睡一个刚见面的男人。
但同时,想到原著里的种种,林青榕又觉得恶心。
虽然她早已看开,这口干净肉,注定吃不了几次。
但现下突然有点儿,舍不得。
确切地说,应该是——没!吃!够!
虽然只吃了两次,但不得不承认,这男人技术很好,先天条件也足够优越,每次都能让她极尽快乐。
想到此,林青榕忍不住叹气。
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多攒钱,找个干净的小倌伺候自己,才是正经。
没想到一个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,“你在叹什么气?”
林青榕吓了一跳,抬头看他,“你没睡啊。”
魏渊捏住她的下巴,掌心在她脸上摩挲着,又问了一遍。
“为什么叹气?”
林青榕答不上来。
总不能说睡他睡上瘾了,没睡够吧!
一时间,四目相对,气氛竟然有些暧昧。
林青榕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,十分娇羞地低下头,“等三爷去了京城,这漫漫长夜,妾身该如何煎熬?”
说完,她就被自己恶心到了。
这是什么顶级绿茶!
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!
没想到魏渊却挺受用,翻身过来,将她拥入怀中。
“你若是想我,也可传书于我。”
“哈?”林青榕愣住了。
什么玩意儿?
魏渊却自顾说着:“我会托人每十日来府上,取一次信件。到时候你有什么话,尽可书信告知于我。”
“其实我也……”我也没那么多话想跟你说哈!
但魏渊不由分说,将她的脑袋按入怀中,“好了,时辰不早了,早些歇息。想要亲热,明早再说。”
不是?
什么玩意儿?
这人在说什么鬼话!
谁想亲热!
谁想写信!
林青榕想要挣脱他的怀抱,但魏渊手臂孔武有力,将她圈的死死的。她蛄蛹了半天,也没有挣脱一分一毫,反而让他手臂收得更紧。
这一通折腾,林青榕也累了,就这样在魏渊怀中,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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