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28570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3930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8083) "

林青榕跟着魏渊出了兰轩,马上开启了好奇宝宝模式。

“你娘身体一直这样差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王府就没有请个好大夫,好好瞧瞧吗?”

魏渊没有应答。

请是请了,但就是看不好。

自他记事以来,娘亲就一直这样体弱多病。

好的时候,尚能陪他念两句书;不好的时候,就像现在这样,连坐起来都困难。

林青榕又问:“本地医生不行,就去别处啊,你们家又不是没钱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再说了,那些药都是什么啊!身体都差成那样了,还敢用枳实、麻黄之类的虎狼之药!实在不行,弄点儿人参补补嘛!”

魏渊面色微沉:“狄人占了渝关,药材运不出。涿郡好的人参,已经不多见了……”

他说到一半,猛得转头,看向林青榕。

林青榕却是不知道从哪儿抓来的一把瓜子,一边嗑着,一边嘀咕。

“人参啊,这玩意儿竟然这么稀奇吗?不能人工种植啊,那要是有一棵千年老参,岂不是要赚大发了……”

林青榕正走着,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发问:“你懂医术?”

林青榕轻蔑一笑,“那是当然,985专业的水平,中西医……”

她说着说着,突然住嘴,讪笑着看向魏渊。

魏渊的眼眸漆黑又晶亮,深不见底,看不清楚他的情绪。

但林青榕却心中暗道不好。

真是太有松弛感了!

差点儿忘了自己身处何年何月何地,面对的是何人!

她眼珠子转了一圈,娇羞一笑:“三爷不知道,我姑姑的父亲的表舅的儿子的媳妇的哥哥的姑父的侄子的表兄弟,是个当地远近闻名的大夫。我多多少少也学了一些医术……”

她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扎,想了一下,又缩短了两根手指之间的距离。

“当然了,学得不多,就这么……一点,嘿嘿,一丢丢。”

魏渊当然不信她的胡说八道,“既然是远近闻名的大夫,那就请来看看。”

“啊,这个啊……”林青榕故作惋惜,哀痛不已,“他已经死了。”

“死了?”

“对,医闹……呃,就是病人头痛,他说要给病人开颅治疗,但病人不同意,一气之下,就把他杀了。”

“杀了?”

“嗯!”

林青榕一边哀叹,一边拍着魏渊的手,连连摇头。

“天妒英才啊!”

她说完,竟然装模作样的抹了两滴眼泪,背着手,迈着八字步,一脸沉重的离开了。

魏渊看着她的背影,又看看掌心的瓜子皮,眯起了眼睛。

“去查查林家有没有一个远亲,应该是夫人的舅父,是当大夫的。”

“是。”

——

回到两人院中。

林青榕刚进屋,就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榻上,把兰夫人送她的锦盒打开。

一只金色凤钗躺在盒子中,在阳光的照射下,闪着华光。

林青榕拿起凤钗,对镜比照了一下,比自己头上的那个大了整整一倍。

而且精细程度,也不是一般工匠能做出来的水准。

她忍不住赞叹:“好东西啊!”

魏渊并未进屋,站在檐下,透过窗子,看着她欢欣雀跃的样子,百感交集。

那是兰夫人的陪嫁,或者说,兰夫人娘家人为数不多的遗物。

她向来珍视,如今竟也拿出来,送给林青榕,看来是对这个儿媳妇很满意。

樱桃主动帮林青榕把凤簪插上,光滑璀璨,满室生辉。

林青榕本就长得极美,在华贵首饰的加持下,更显绝色。

她摸着金簪,又晃动着手腕,眉开眼笑:“今天得了两件好东西,嘿嘿,这要是换成银子,得多少钱?”

樱桃笑道:“这簪子是足金制成,看着像是几十年前的老物件儿了。如今市面上的首饰,成色大不如前,十钱的金子有两钱添银添铜,都是好的!更有甚者,弄些别的东西进去,分量色泽,都不如这样的。而且您看这金凤翅膀,用极细的金丝,缠搅而成,如今会这般工艺的匠人不多,恐怕也只有宫里,才能用上这样的好东西了!”

她拿过之前林青榕戴的那根金簪,两相对比。

“这也是一样的工艺,不过,这个凤钗比兰夫人送您的小一圈呢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就被石榴拍了脑袋,“别乱说话!”

樱桃扁扁嘴,“我说的是实话!不就是看不起我们林家出身商户吗,下聘给的金钗,跟别的女眷比,个头都不一样大!我看二夫人头上的团凤头面,快要两斤重了吧!没进门就看不起人,进了门之后……”

“嗨,没事儿,咱们也瞧不起他们!”

林青榕美滋滋的照镜子,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,不可自拔。对樱桃的话,毫不在意。

“王府抠门呗,实在不行,咱们自己赚嘛!”

饶是不苟言笑的石榴,也乐了起来,“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?咱们哪有赚钱的本事?再说了,您这样的身份,也不该干那些吃苦的营生。”

樱桃也跟着笑道:“是啊,士农工商,商人最是轻贱!赚钱可不是什么享福的事儿,您现在贵为王府女眷,安安生生跟着三爷享福才是正道呢!”

林青榕嗤笑一声,蛮不在意,“跟着他?”

她扁扁嘴,“指不定哪天给我休了!”

魏渊即将掀帘子进门之际,听到了这么一句话。

紧接着,就听到石榴惊呼,“夫人慎言!”以及林青榕满不在乎的口吻,“别慎言了!赶紧备饭,我饿了。”

魏渊迈出的脚,又收了回来。

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直到石榴出来,见到他,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“三爷”,魏渊才回神,稍微点了下头,就大步离开了。

——

林青榕吃饱喝足,马上躺床上睡个昏天暗地。

昨天晚上被魏渊折腾的,几乎一夜没睡。

今天一大早又被薅起来,转了大半个王府,又是敬茶,又是赔笑,累得精疲力竭,沾床就着。

直到傍晚,天色将暗,她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。

揉着眼睛起来,就看到一个袒露胸膛的男人,站在屋中,解了外面的圆领外袍,正要脱下。

林青榕吓了一跳,叫了一声。

“是谁?”

樱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:“夫人,怎么了?”

男人转过身来,正对着她。

灯烛的光亮,映照在他的脸上,给冰山一样的脸庞,染上一层暖意柔光。

“没事。”

林青榕看清楚脸,有些不好意思,红着脸嗔怪:“你怎么在这儿换衣服啊!”

魏渊十分无语,“那在哪儿换?”

“在……”林青榕答不上来。

对啊,在哪儿换?

这也是他的房间,他不在这儿换,难道去大街上换?

魏渊没再搭理她,自顾脱掉衣裳。

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,动作极慢,一件一件得解开,脱掉,然后随手搭在一旁的屏风之上。

黑色的圆领外袍,黑色交领内衫,蹀躞带,袖扣……

每脱一件,林青榕都忍不住咽一下口水。

虽然已经摸过、睡过,但当这具身体又一次裸露在她面前的时候,林青榕还是忍不住赞叹。

这是什么完美超模!

林青榕两眼放光的样子,极大的满足了魏渊的虚荣心。

他故意放慢动作,欣赏林青榕先是慌乱,但又想要偷看,最终实在忍不住,光明正大地看,并且一脸赞赏的表情。

他光裸着上半身,慢慢踱步,来到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青榕。

“好看吗?”

林青榕眨眨眼睛,十分诚恳地点头:“好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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