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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喊姑父来可不是粉饰太平的。”闫砺沉威严出声,一瞬就把毕谏话堵了回去。

他呼吸不匀,攥紧大手,深深呼了两口气后,堆着笑。

“行,那我也不弯绕了,既然屿森被你抓了个现形,说吧,你想怎么办。”

两家虽是亲戚,但毕谏深知闫砺沉这薄情寡淡的性子。

闫南霜也是个没用的人,明明是他长辈,却奈他不何半分,害他这个姑父也跟着总是被他打压。

闫砺沉不客气,开口道:“看在两家是亲戚的份上我就不报警了,只要姑父能把屿森偷爸金子的窟窿填上,这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。”

“毕竟自家人,闹太难堪于你于我都不好看,姑父觉得呢?”

毕谏讪讪笑:“这个确实,好吧,我替这逆子把窟窿填上。”

说完还来句:“屿森这小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。”

闫砺沉没回答,唇角扬起隐晦的冷笑。

毕屿森跟他相提并论,他个草包也配?

毕谏此时还不知道闫老爷子失窃的金条窟窿,但毕屿森心中有数。

见他问都不问数额就答应,慌了神,忙去扯他衣角。

声音颤巍巍:“爸,这个窟窿巨大,您别一口应下。”

他爸什么秉性他再了解不过,人前温润儒雅,人后就是个利欲熏心的狡诈之人。

试问一个利欲熏心之人会心甘情愿填这么大一个窟窿吗?

就算会,恐怕事后他也定会找他算账。

毕屿森有些惧怕这个父亲,因为他打起人来比神志不清的闫老爷子狠百倍千倍。

毕谏没理会毕屿森脸上慌乱,拂开他手,让闫砺沉估算价格。

听到数额高达50亿时,他嘴角抽了抽,一股血液逆流而涌,整张脸都沁出瘆人的黑紫色。

他目光阴狞看着坐闫砺沉腿上的棂宝,话回得机械:“行,我现在就让人打款过来。”

他知道闫砺沉给毕屿森挖的这个坑深,但还是没想到会这么深。

一口气50亿,这世上怕只有闫砺沉敢了。

不过,钱他会给他,但他有命花吗?

呵!

毕谏看到棂宝,扭曲的心情好了不少,就算这小丫头八字硬挺过了一星期,他不信她还能挺过一个月。

等着吧,闫家迟早会是他的囊中之物,区区50亿他又何必在意。

离开闫家的路上。

毕谏忍着一身怒火拨通个电话:“明天的赌石大会想办法让闫砺沉参加。”

车厢内,气氛压抑逼仄,毕屿森此时手紧紧抓着车内把手,心提到了嗓子口。

为什么如此,那是他刚刚上车门都没关,毕谏就一脚油门飞了出去。

此时风从门缝灌进来,吹在毕屿森身上让他备感寒意。

他大气不敢喘看着前面路况,余光小心观察着身边毕谏脸色。

察觉他眯眼,他气息紊乱几分,紧张道:“爸。”

毕谏没理他,疯狂压抑着心中腾升的怒火,他十指紧紧握住方向盘,手背青筋根根鼓动。

毕屿森心里慌得不行,但还是张嘴解释:“我真的没偷舅舅保险柜里的金条,我之前就偷过他没上锁那抽屉的。”

“今天是碰巧被大表哥抓到,我也不知道那疯老头保险柜里的金条怎么不见了,但真不是我偷的。”

毕屿森快被不说话的毕谏吓得心跳骤停,他这父亲不说话的时候十分严肃,他打小就怕。

“你当真不知道金条被谁所偷?”毕谏突然阴恻开口。

毕屿森见他终于愿意搭理自己,点头:“是,那些保险柜一直锁着,我之前试过好几次密码都没……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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