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26069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3392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798) "
“是,太后娘娘,老奴明白。”秦嬷嬷躬身领命,她跟随太后多年,最是精明干练,自然懂得太后的意思。皇后的话必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,但空穴来风,未必无因。陛下近来的举动,确实太过反常。
秦嬷嬷退下后,太后才看向依旧惶惶不安的皇后,语气缓和了些,但依旧带着敲打:“你是哀家的亲侄女,哀家自然是向着你的。但你也需记住,你是皇后,要有皇后的气度和手段。遇事只知道哭闹和告状,是最下乘的做法。那个苏氏,不过是个商户女,即便有几分姿色,得了陛下几日新鲜,又能如何?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撑,她在这深宫里,就像无根的浮萍,能掀起多大风浪?”
皇后张了张嘴,想反驳说陛下给的恩宠已经远超“几日新鲜”的范畴,甚至可能动摇她的根本,但看着太后那看似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眼神,她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,低声道:“是,姑母教训的是,侄女知错了。”
“知道错了就好。”太后端起茶盏,轻轻拨弄着浮沫,“回去好好歇着,梳洗一番,别失了体统。一切,等秦嬷嬷查清楚了再说。”
皇后只得起身,行礼告退。走出慈宁宫,被外面的风一吹,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。姑母的态度,看似安抚,实则模糊。她真的会为了自己,去阻止陛下吗?还是……姑母心中,也有她自己的考量?
而秦嬷嬷的办事效率极高。她先是去了内务府和敬事房,调阅了昨夜的记录——虽然陛下并未按规矩召幸,但关雎宫用去的热水、更换的寝具等,都有备案。那数量,远超寻常妃嫔承宠时的规格。
接着,她又“无意间”遇到了几个在关雎宫外围伺候、今早被李德海打发出来的小太监和粗使宫女。一番威逼利诱,更多的是利诱之下,虽然没人敢详细描述殿内情形,但那含糊其辞的“动静很大”、“娘娘哭求了很久”、“陛下……似乎很……激动”、“快天亮了才安静下来”等只言片语,已经足够拼凑出令人面红耳赤又心惊胆战的画面。
最后,关于凤仪宫发生的事,虽然当时在场的嫔妃和宫人都三缄其口,但秦嬷嬷自有渠道,还是将陛下如何挡下、如何说出那番石破天惊的话,了解了个七七八八。
傍晚时分,秦嬷嬷回到了慈宁宫,屏退左右,将自己查探到的情况,一五一十、不加任何主观臆断地禀报给了太后。
太后静静听着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手中那串陪伴她多年的沉香木佛珠,被她拨动得越来越快。
当听秦嬷嬷说到宇文澈亲口说出“除了母后,你谁都不用跪”以及质疑皇后“是否担得起这个位置”时,太后的手指猛地顿住,佛珠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碰撞声。
良久,太后才缓缓开口,声音听不出喜怒,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:
“看来,皇后这次,倒没有完全夸大其词。澈儿他……对这个苏氏,还真是上了心。”
而且,是超乎所有人预料的上心。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宠幸,这几乎是一种宣告和占有。太后心中那丝隐晦的杀意,再次浮现。一个能让帝王如此失控、甚至可能动摇后宫乃至前朝平衡的女人,绝不能留。至少,不能让她如此顺风顺水。
但,动手需要时机,更需要……不能让儿子察觉是她所为。太后浑浊却精明的眼中,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。或许,根本不需要她亲自出手,这后宫里的明枪暗箭,就足够让那个毫无根基的苏落雪,寸步难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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