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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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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string(2592) "境风沙磨过的哑,“若还信不过,你刺我一刀,我绝不阻拦。”
此刻的我还没有意识到,他语气卑微到了极点,甚至连称呼都改成了“我”。
刀鞘砸在青砖上,“咣当”一声,震得我指尖发麻。
我怔住,泪珠挂在睫毛,一时竟忘了呼吸。
他却在这一刻,单膝点地,与我平视——玄色蟒袍铺陈在青砖,像夜色本身俯下身来。
“阮梦蝶,”他低声道,随后缓缓向我伸出手,像在给一个受惊的小动物承诺,“我带你回家。”
那一瞬,我掌心的金簪,“当啷”坠地。
我“哇”的哭出声,嗓子眼里全是血腥味,却不管不顾地嚎啕:“白朔——你怎么才来啊!!”
眼泪滚得太急,把脸上残妆冲出两道深沟,我像个被丢进狼窝又捡回来的孩子,委屈得直抽噎:“他们给我下毒……还要带人拿奸……手铐带刺……我差点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……”白朔单膝还点在地上,被我扑得满怀。
玄色蟒袍蹭了我一脸血,他也不躲,掌心在我后脑轻轻压了压,声音低哑却稳得出奇:“是我来迟,叫你受惊了。”
我哭得更大声,眼泪鼻涕全往他肩窝里蹭——反正他衣服也见血了,不差这点儿咸水。
“好了,先离开这儿。”
他一手穿过我膝弯,把人打横抱起,动作轻得像托一片羽毛,脚下却步步生风。
一出殿门,夜风裹着碎雪往脸上拍,我打了个哆嗦,神思才拉回半截,回头望一眼黑黢黢的偏殿,后怕得直打颤:“里面那家伙……”“死不了。”
白朔嗓音冷沉,眸色比雪夜还寒,“留他一口气,得让他把该说的都说完。”
话落,探云从暗处闪现,单膝跪地:“主子。”
“搜他牙囊。”
探云回禀:“主子,藏有‘逸安王府’死士特有的乌金刃牌。”
我靠在白朔怀里,指尖一紧——乌金刃牌,正是白傅乾私养死士的标记。
想不到渣世子也参与了。
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,想以“失德”为由,将我休弃,连那十万两都不必再付。
而我,身败名裂,死都只能背着骂名去死。
白朔冷声道:“把人提去‘暗寮’,问清主使,口供画押,明日我要看到。”
“遵令!”
我缩在他怀里,听着铁甲铿锵远去,心跳仍如擂鼓,眼泪却慢慢止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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