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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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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一根根细小的刺，扎进我的耳朵里。
婆婆的手瞬间收紧，她瞪了女儿一眼，但那眼神里没有丝毫责备，全是默契。
她转回头，笑容更加虚伪：“你听听，这孩子，越来越不像话了，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。”
“小舒啊，你就先点个头，啊？”
“这事就过去了，别让大家下不来台，伤了和气。”
我看着她，脑海里忽然闪过刚结婚时她的样子。
那时候，她也会拉着我的手，但掌心是干燥温暖的，笑起来眼角的皱纹也显得慈祥。
她说：“小舒，我们家陈浩能娶到你，是他的福气，以后我一定拿你当亲闺女待。”
亲闺女。
原来在她眼里，亲闺女就是一台会走路的提款机。
不，连提款机都不如，提款机取多了还会提示余额不足，而我，被他们认为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矿。
角落的阴影笼罩着我，将我与客厅那片虚伪的光明隔绝开来。
公公陈建国从始至终都像一尊雕塑，稳稳地坐在单人沙发里，手里的报纸翻得哗哗作响。
那声音，是这个家里最响亮的默许。
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，这场闹剧，他置身事外，但也完全同意。
就在这时，陈浩终于站了起来。
他迈着沉重的步子朝我走来，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。
他走到我面前，没有看他母亲，而是把全部的压力都投向了我。
他皱着眉，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和命令。
“小舒，妈都这么说了，你就先点个头。”
“别让大家下不来台。”
我抬起头，迎上他的目光。
这双眼睛，我曾以为里面有星辰大海，有对我的爱和承诺。
可现在，我只看到了被原生家庭绑架的懦弱、理所当然的索取，和一丝几乎无法掩饰的厌烦。
他厌烦我的“不识大体”，厌烦我不能立刻满足他家人的要求，让他这个“一家之主”没面子。
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，缓缓收紧，连呼吸都带着钝痛。
我想起为了拿下那个项目，我带着团队连续熬了半个月的夜。
项目成功那天，我拿到了72万的年终奖，第一时间就是告诉他。
我以为他会心疼我，会为我高兴。
他确实高兴，高兴得当晚就给他妈打了电话，商量着换个大点的房子。
那72万，是我用无数个深夜、数不清的咖啡、还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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