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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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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，坐了下来。
沙发的一角陷了下去。
他没有看我，只是低着头，双手插在头发里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。
许久，他才用一种近乎破碎的声音说：“对不起，林晚。”
“真的……对不起。”
这大概是结婚五年来，我第一次听到他如此真诚地道歉。
不是为了息事宁人，不是为了让我退让，而是发自内心的愧疚。
我没有说话。
一句对不起，太轻了。
它无法抹去我五年来的委屈，也无法修复我们之间已经出现的巨大裂痕。
“道歉没用，”我终于开口，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，“我要看的是行动。”
蒋河猛地抬起头，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，他看着我，像是看着一个即将失去的珍宝。
“你说，你说要我怎么做，我都听你的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，坐直了身体，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第一，从今天起，我们和你们家，经济彻底独立。
我不会再出一分钱补贴他们，你的钱，你自己决定，但别指望我会帮你一起承担。”
蒋河毫不犹豫地点头：“好。”
“第二，这个家的家务，我们平分。
我不是你的保姆，也不是这个家的免费劳动力。”
他再次点头，声音有些哽咽：“好。”
“第三，”我顿了顿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任何人，包括你，包括你妈，包括你妹，都不得再对我进行任何形式的道德绑架。
我孝顺你父母，是情分，不是本分。
我帮扶你妹妹，是情分，不是义务。
这个情分，现在，没有了。”
蒋河看着我决绝的眼神，他知道，我不是在开玩笑。
他犹豫了。
我知道他在犹豫什么。
这等于让他彻底站在他原生家庭的对立面。
我的心，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如果连这都做不到，那我们之间，真的就到此为止了。
就在我准备开口说出“离婚”两个字时，蒋河却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“好，林晚，我答应你。”
他的眼神里，有痛苦，有挣扎，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。
这算是我今天听到的，唯一的好消息。
第二天是周末。
我一觉睡到自然醒，走出卧室时，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香味。
蒋河穿着围裙，正在手忙脚乱地煎鸡蛋，旁边还放着烤好的吐司和热牛奶。
看到我出来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：“我……我不太会做，你将就吃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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