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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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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6) "预感到了，一场等待已久的风暴，终于要来了。
02蒋河的脚步停在玄关，他脱鞋的动作都显得有些僵硬。
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质问我为什么挂他电话，只是沉默地走过来，在我对面的沙发坐下。
家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，只剩下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，一下，一下，敲在人的心上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他声音沙哑，目光复杂地看着那本账本。
我没有回答，只是用手指点了点本子，示意他自己看。
蒋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他俯身，拿起那本对我而言重逾千斤的账本。
他翻开了第一页。
然后是第二页，第三页。
他的脸色从最开始的疑惑，逐渐转为震惊，然后是不可思议，最后变成了深不见底的苍白。
他宽阔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，那个在我面前总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男人，此刻脸上写满了狼狈。
“小月上大学，每个月两千生活费……是你给的？”
他抬起头，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。
我妈一直跟我说，是她用自己的退休金在补贴。
我看着他，觉得有些可笑。
“你妈一个月退休金三千五，给你女儿两千，她用什么生活？
用爱发电吗？”
蒋河的嘴唇翕动了几下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我伸出手指，一页页翻给他看。
“这笔，蒋月毕业说要去大城市闯荡，租房押金加三个月房租，一万五，我付的。”
“这笔，你妈说老家房子线路老化，要重新布线，八千，我付的。”
“还有这笔，蒋月去年生日，看中一个名牌包，一万八，她跟你哭诉说朋友都有，你心疼你妹，跑来跟我说，我刷的信用卡，分了十二期，上个月才刚还完。”
“这些钱，是你妈让我这个当嫂子的‘让着点’，还是你妹‘不懂事’，又或者是你这个当哥哥的，慷慨地用我的钱，去为你妹妹铺路？”
我的声音很平静，没有一丝波澜，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，狠狠扎进蒋河的心里。
他看得目瞪口呆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。
他从来不知道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，我默默为他那个家，填了这么大一个窟窿。
“林晚……我……”他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却发现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他只剩下愧疚。
可愧疚，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。
就在这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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