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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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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8) "了上千年的九尾天狐，妖界公主，修为高深莫测。
却对人间烟火一窍不通。
洞府里被她弄得乱七八糟，法宝首饰扔得到处都是。
我看不下去，用刚学会的除尘诀打扫洞府。
她就枕着我的腿，一边吃着我做的红烧肉，一边看我给她整理那些散乱的宝贝。
起初她很嫌弃我做的凡人食物。
后来，她一个人能吃完一整盘。
她不再叫我“喂”，而是开始叫我的名字，“沈清”。
她会在我修炼出了岔子，真气乱窜时，不耐烦地伸出手指点在我眉心，耗费自己的妖力为我梳理经脉。
她的占有欲也越来越强。
有一次，一只不怕死的母画眉落在我肩膀上唱歌。
她二话不说，一道狐火过去，直接把那只可怜的鸟烧成了焦炭。
半片林子都遭了殃。
然后，她用九条尾巴把我卷回洞里，罚我三天不准出门。
她还在我身上留下了她的狐妖气息，像是在宣告所有权。
我当时只觉得，这或许就是妖族的本能。
是“雇主”对自己“所有物”的标记行为。
我能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，但我不断提醒自己。
这是交易，别当真。
我们只是雇佣关系。
直到那天晚上，她修炼时多喝了几杯猴儿酒，醉倒在我怀里。
她枕着我的手臂，睡得极不安稳，眉头紧锁。
梦里，她呢喃着一个名字。
“师兄……”“敖臻……”那一瞬间，我如坠冰窟，浑身冰冷。
我彻底清醒了。
原来，我连替代品都算不上，只是她用来演戏的工具。
从那天起，我更加疯狂地修炼。
我吞食着那些妖丹，忍受着经脉被狂暴妖力撑裂的痛苦，日夜不休。
我只想快点变强，强到足以在这个世界立足。
然后，等到契约结束那天，带着这一身修为，和她两不相欠，全身而退。
4敖臻带来的压迫感，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。
苏九儿坐立不安，在洞府里来回踱步，九条尾巴烦躁地扫来扫去。
她时而看看我，时而摸摸自己的小腹，眼中满是挣扎和痛苦。
我知道，她在等我给她一个答案。
或者说，她在等我给她一个态度。
可我能给什么态度？
一个修为低微，靠她“包养”的凡人，拿什么去和东海龙太子斗？
拿我这条不值钱的命吗？
我是个务实的人。
我知道，我这个“替身”，是时候退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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