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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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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曾察觉的、毁灭性的平静。
“现在。
立刻。
给我脱下来。”
她僵住了，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，张了张嘴，似乎还想说什么。
但我没有给她任何机会。
我抬起手，指向卫生间的方向，用尽全身力气吼道：“滚去卫生间！
立刻！
把这件衣服脱下来！
然后，拿着你的东西，给我滚出这个家！”
这一次，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，没有任何听她狡辩的可能。
我的东西，我的空间，我的底线，还有我珍视的记忆，被她一层层践踏，直到这最后一件，我绝不容忍的禁忌。
她被我吼得浑身一颤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她大概终于意识到，这一次，她那套“好心”、“帮您”、“不浪费”的逻辑彻底失效了。
她手忙脚乱地，几乎是扯着把旗袍从身上剥了下来，昂贵的真丝面料发出细微的、令人心痛的摩擦声。
她胡乱把旗袍团在手里，像是捧着一个烫手山芋，想要递还给我。
“别用你的脏手碰它！”
我厉声喝止。
她吓得手一缩，旗袍掉在了地上。
她也顾不上捡，踉踉跄跄地冲进了保姆房。
我没有再看她一眼。
我的目光，全部落在了地板上那团藕荷色的、皱巴巴的真丝上。
我缓缓地蹲下身，手指颤抖着，极其小心地，将它从地上捧起来。
旗袍还残留着她的体温，以及一股浓重的、劣质香水的味道。
领口的位置，似乎蹭上了一点明显的粉底液污渍。
我死死地咬着嘴唇，直到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，才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。
我抱着奶奶的旗袍，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客厅中央。
耳边是保姆房里传来她慌乱收拾行李的、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：结束了。
必须让她滚。
立刻。
马上。
十几分钟后，她提着她那个不大的行李箱，从房间里磨蹭了出来。
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尴尬、不甘以及一丝残余挑衅的表情。
“李小姐，我……”她似乎还想做最后的挣扎。
“工资我会按天结算，直接打到你卡上。”
我打断她，看都懒得看她一眼，声音冷得像冰，“现在，请你立刻消失。”
她咽了口唾沫，大概是从我的语气和神态里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决绝和冰冷。
她终于彻底明白，这里，再也没有她施展那套“逻辑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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