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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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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2) "不死自己。
甚至，我可以活得更好。
窗外，夜色渐深。
厂区里，传来几声零星的狗叫。
我知道，从今晚开始，陈建军和红星轧钢厂的麻烦，才刚刚开始。
而我，姜禾的新生，也一样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正在收拾东西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。
我推开门，只见几个穿着工服的工人，正堵在我门口，为首的是厂里的工会主席李大姐。
李大姐是个热心肠，以前待我不错。
但此刻，她看着我的眼神，却充满了不赞同和责备。
“姜禾，你真要走啊？
你走了，厂里那笔订单怎么办？”
<06“李大姐，我只是搬家，还没说要离职。”
我平静地回答。
离职报告我还没交，但显然，陈建军已经把我要走的消息传遍了全厂。
“搬家？
你都要跟少厂长分手了，还能不走？”
另一个年轻工人撇着嘴说，“姜禾，你也太小心眼了。
少厂长不就是办错了点事吗，你怎么能拿全厂工人的饭碗来赌气？”
“就是啊！
那可是出口的大订单！
要是黄了，我们这个月工资都发不出来！”
“做人不能太自私了，姜禾。”
一句句指责，像是石头一样向我砸来。
我看着这些曾经对我笑脸相迎的工友，他们不关心我受了多大的委屈，不关心我被人抢了婚事，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工资，关心那笔订单能不能成。
人性如此，我本不该意外。
李大姐叹了口气，语气缓和了一些：“姜禾，大姐知道你心里苦。
但建军他也知道错了，昨晚连夜就坐火车去南边了，想解决问题。
你看，他态度不是挺好的吗？
夫妻哪有不吵架的，床头吵架床尾和。
你就看在大家的面子上，再给他一次机会，也给厂里一次机会，行吗？”
我看着她，忽然笑了。
“李大姐，你说陈建军去南边了？”
“是啊，天没亮就走了。”
李大姐以为我心软了，连忙点头。
“他一个人去的？”
我又问。
“那倒没有，”旁边一个工人抢着说，“白晓梅不放心他，哭着喊着要跟他一起去，说要去照顾他。”
“哦，照顾他啊。”
我点点头，脸上的笑容更深了，“那挺好的。”
我什么都没解释，只说：“大家放心，在我的离职报告批下来之前，我还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，不会看着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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