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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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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0) "尾的姜瑶，判若两人。
我以为，我和那个不堪的过去，已经彻底隔绝了。
直到那天，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。
电话那头，是一个苍老又虚弱的声音。
“是……是瑶瑶吗？”
是刘芬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他们，还是找到我了。
9.“我是你妈啊……瑶瑶，你还好吗？”
刘芬 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。
我没有说话，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。
“瑶瑶，你爸……你爸他快不行了。”
刘芬 的声音哽咽起来，“他中风了，现在瘫在床上，话都说不清楚……他天天念叨你，想见你最后一面……”我爸，中风了？
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虽然我恨他，怨他，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。
“瑶瑶，你回来看看他吧，啊？
就当妈求你了……”刘芬 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。
我沉默了很久，久到刘芬 以为我挂了电话。
“地址。”
我听见自己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语调说道。
他们搬家了，搬到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城市。
拿到地址后，我订了最近一班的飞机。
我告诉自己，我回去，不是因为心软，也不是因为原谅。
我只是想去亲眼看看，他们把我的人生毁掉之后，自己过得有多“好”。
也算是，为我那惨死的上辈子，画上一个句号。
时隔八年，我再次见到了我的家人。
在一个破旧的出租屋里。
姜卫国 躺在床上，面容枯槁，口角歪斜，看到我时，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激动，嘴里发出“啊啊”的声音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刘芬 比电话里听起来的还要苍老，头发白了大半，背也驼了。
而 姜晨……他坐在床边，低着头，神情麻木。
八年的时间，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。
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，岁月和生活的磋磨，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。
他看起来，比同龄人老了十岁不止。
看到我，他只是抬了抬眼皮，眼神空洞，没有任何波澜。
“你……你回来了。”
刘芬 擦了擦眼角，想上来拉我的手，却被我避开了。
她尴尬地笑了笑，说：“你爸看到你回来，高兴着呢。”
我看着床上那个毫无尊严的老人，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这就是报应吗？
上辈子，他亲手把我推入深渊。
这辈子，他自己也尝到了瘫痪在床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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