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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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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96) "然咆哮，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，朝我砸了过来！
我没躲。
酒瓶“砰”的一声，砸在我旁边的柱子上。
玻璃碴和酒液溅了我一身。
全场尖叫。
“你他妈的找死！”
孟超红了眼。
“来人！
把他给我扔出去！”
两个保安冲了过来，抓住了我的胳膊。
“孟超。”
我没反抗。
我只是看着他。
“你完了。”
“我完了？
哈哈哈！”
孟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“林渊！
你是不是穷疯了？
你拿什么让我完？”
“就凭你？
一个连房租都交不起的废物？”
“把他给我扔到黄浦江里喂鱼！”
他疯了。
“就凭这个。”
一个声音。
不是我的。
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男人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。
他很瘦，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。
他手里，拿着一个手机。
手机屏幕亮着。
正在录音。
孟超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“陈……陈默？！”
真的是陈默。
他没转学。
他……换了种方式，活了下来。
“班长。”
陈默笑了，露出白森森的牙齿，“十年不见，你还是这么……‘热情好客’啊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？！”
孟超慌了。
“我？”
陈默指了指自己的制服，“我在这打工啊。
不然，怎么能听到你刚才那番……‘肺腑之言’呢？”
“你刚才说的，关于张峰的赌债，苏晴焰父亲的……‘秘密’，还有，你想把我扔进黄浦江。”
“录得……很清楚。”
“你！”
孟超的脸色从红变白，又从白变青。
“把手机给我！”
他扑了过去。
“晚了。”
陈默按下了发送键。
“我设置了个群发。”
“收件人嘛……有纪检委，有税务局，有你公司的董事会，哦，还有几家……我这几年认识的媒体朋友。”
“孟超，你不是喜欢‘直播’吗？”
“现在，轮到你了。”
“不！
不——！”
孟超疯了一样去抢。
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餐厅里，所有人的手机，在同一时间，“嗡嗡”地震动了起来。
一条带着录音和视频的新闻推送。
标题是：“‘天穹’之夜：一个企业家的‘秩序’与‘审判’”录音里，孟超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：“……你就是个婊子……”“……我保证，你爸明天就进去……”“……把他给我扔到黄浦浦江里喂鱼……”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孟超。
“不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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