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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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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0) "就算有天大的麻烦，我也愿意承担。
只要能和她‘在一起’，我什么都不怕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异常坚定。
这个举动，不是一个固执老人的任性，而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忠诚守望。
在他心里，周南从来没有离开过。
她的笑容，她的声音，她的温度，都深深烙印在他的生命里，永远不会磨灭。
从那以后，每天晚上睡觉前，张恨水都会坐在床边，看着照片，和周南说说话。
他会告诉她家里发生的事情，会给她读自己新写的文章，会唱她最喜欢的京剧片段。
虽然得不到回应，可他却觉得，周南就在他身边，静静地听着，微笑着看着他。
有一次，他唱到“汉兵已略地，四方楚歌声”时，忍不住老泪纵横。
他拉着照片上周南的手，哽咽着说：“南南，你看，我还是唱不好这段，没有你陪着，我怎么都唱不好。
你什么时候再回来，和我一起唱一段啊？”
窗外的月光洒在照片上，周南的笑容依旧明媚。
仿佛在说：“恨水，我一直都在，从未离开。”
岁月不饶人，张恨水的身体越来越差。
他的眼睛花了，耳朵也背了，走路也需要人搀扶了，可他每天依旧会坚持看那张照片，和周南说说话。
他的记忆力越来越差，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，可他却清晰地记得和周南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：记得她第一次给他批注《春明外史》的样子，记得她在北平小院里唱京剧的声音，记得她带着孩子千里奔赴重庆的执着，记得她在“待漏斋”里笑着说雨水是爱情伴奏的模样。
他常常会对着照片发呆，一看就是大半天。
有时候，他会突然笑起来，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；有时候，他会默默流泪，像是在为思念而悲伤。
儿女们知道，他是又在想母亲了。
有一天，张恨水的身体突然变得很差，他躺在床上，意识有些模糊。
儿女们围在他身边，焦急地看着他。
他缓缓睁开眼睛，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，最后落在了床头的那张照片上。
他伸出颤抖的手，想要去触摸照片，儿女们连忙把照片拿了过来，放在他的手边。
张恨水紧紧握住照片，像是握住了周南的手，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“南南，”他轻声说，声音微弱却温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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