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3249878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231742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8) "第12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624) "棠花就开得特别艳，我们还在树下唱《霸王别姬》呢。”
张恨水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，密密麻麻地疼。
他点点头，声音沙哑：“记得，怎么会不记得。
你那时候唱得可真好，邻居都夸你是‘小院名角’。”
“那都是你教得好。”
周南轻轻拍了拍他的手，“我最近总想起那段日子，阳光暖烘烘的，院子里满是墨香和花香，还有你写字的沙沙声，真好。”
她顿了顿，气息有些不稳：“我还想唱一段给你听，好不好？
就唱‘劝君王饮酒听虞歌’，你最喜欢的那段。”
张恨水连忙摇头：“不行不行，你身体不好，别费力气了。
等你好了，我们回家，在院子里好好唱，唱个够。”
“我想唱嘛。”
周南的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，像个任性的小姑娘，“就唱一小段，不费力气的。”
看着她期盼的眼神，张恨水实在不忍心拒绝。
他含着泪，点了点头：“好，那你慢着点，不舒服就停下来。”
周南深吸一口气，清了清嗓子，轻声唱了起来。
她的声音不再像从前那样清亮婉转，带着病痛的虚弱，却依旧字正腔圆，饱含深情。
“劝君王饮酒听虞歌，解君忧闷舞婆娑。
嬴秦无道把江山破，英雄四路起干戈……”张恨水坐在一旁，静静地听着。
熟悉的旋律响起，那些幸福的过往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回放：北平小院里的月光，重庆“待漏斋”的雨声，两人对唱时的默契，灯下共读的温馨……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，砸在他的手背上，滚烫滚烫。
他知道，周南是在用这种方式，和他告别。
她不想让他难过，所以一直保持着优雅和坚强，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，也要把最美的样子留在他心里。
唱到最后一句，周南的声音越来越轻，慢慢闭上了眼睛，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容。
张恨水的心猛地一沉，他颤抖着伸出手，探了探她的鼻息，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气息。
“南南？
南南！”
他嘶吼着，紧紧抱住她冰冷的身体，泪水汹涌而出，“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？
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，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！”
病房里只剩下他撕心裂肺的哭声，窗外的秋风呜呜作响，像是在为这段跨越二十八年的爱情哀悼。
周南走了，年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62170545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