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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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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40) "脚下的根基，正在被一点点掏空。
时机，在三个月后成熟了。
那天，是先帝的忌日。
新帝要带领文武百官，去皇陵祭祀。
按照惯例，他会在前一天，斋戒沐浴，独自一人在寝宫静思。
那天晚上，整个皇宫，安静得有些诡异。
我跟着纪云，走出了冷宫。
这是她被废之后，第一次走出那扇门。
她换上了一身玄色的长袍，头发高高束起，像一个即将出征的将军。
我们一路畅通无阻。
所有的守卫，见到我们，都默默地低下头，让开道路。
他们，都已经是纪云的人了。
我们走到了朝阳宫门口。
新帝的寝宫。
门口，站着那个禁军副统领。
他对着纪云，单膝跪下。
“娘娘，一切准备就绪。”
纪云点点头，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殿门。
十二、我是谁，你猜朝阳宫里，灯火通明。
新帝一个人，坐在龙椅上。
他面前的桌子上，摆着那半颗“同心丹”。
他看到纪云进来，一点也不意外。
他只是笑了笑，那笑容，说不出的苦涩。
“你终究，还是来了。”
“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纪云说。
“你的东西？”
新帝自嘲地笑了，“这皇位，什么时候成你的了？”
“在你逼宫篡位，杀害我纪家满门的时候，它就不再是你的了。”
纪云一步步走上台阶，走到他面前。
“它沾了太多血，太脏了。”
“我得替它，洗一洗。”
新帝看着她，眼神复杂。
“朕不明白，朕到底哪里对不起你？”
“朕给了你皇后的位置，给了你无上的尊荣！”
“尊荣？”
纪云笑了。
“把我当成一个摆设，一个平衡前朝势力的工具，这就是你给的尊荣？”
“把我纪家当成你的垫脚石，用完就扔，这就是你给的尊荣？”
“萧照元，你从来没爱过我。”
“你爱的，只有你自己。”
新帝沉默了。
他无力反驳。
“成王败寇，朕无话可说。”
他拿起桌上那半颗丹药。
“这是你给朕的，朕现在吃了它。”
“你敢不敢，吃另外一半？”
“黄泉路上，朕也要拉着你做个伴！”
他把丹药，扔进了嘴里。
纪云看着他，摇了摇头。
“我说了，那是假的。”
新帝的动作，僵住了。
他愣愣地看着纪云。
“那只是一颗糖丸。”
纪云淡淡地说，“我只是想看看，你到底有多不信我。”
“结果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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