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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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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8) "人打了纪云一巴掌，心满意足地回去了。
这事儿很快就在宫里传开了。
人人都说废后纪云现在就是个软柿子，谁都能捏一下。
接下来几天，冷宫门口跟菜市场似的。
总有些不入流的嫔妃，带着宫女太监，借着“探望”的名义，来这儿找存在感。
送发霉点心的，送死老鼠的，什么都有。
纪云一概不见。
东西她也一概不收。
她就让我把门关紧了，谁来也不开。
她自己，还是每天看书，喝茶，日子过得比我还规律。
我心里憋着一股火。
但我知道我不能做什么。
我就是个小太监，还是个假的。
这天，我正在炖汤。
汤里是我好不容易从御膳房偷来的几根骨头。
我正美滋滋地闻着香味，纪云走了进来。
“常安。”
“娘娘，什么事？”
“淑贵人养的那只灵宠鹦鹉，还在吗？”
我愣了一下。
淑贵人的鹦鹉，我倒是听说过。
据说是只异种，通人性，会说话，还能模仿人的笔迹。
是新帝花了大力气从南疆弄来的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。
“应该还在吧。”
我说，“奴才听说淑贵人走到哪儿都带着它。”
纪云点点头，没再说什么，转身出去了。
我有点摸不着头脑。
好端端的，问那只鸟干嘛。
当天晚上，宫里就出事了。
淑贵人的那只宝贝鹦鹉，死了。
死得悄无声息，就那么直挺挺地倒在它那个黄金打造的笼子里。
身上没伤，嘴里没毒，就跟睡着了一样。
淑贵人哭得天崩地裂，新帝也惊动了。
太医、御兽师，查了半天，屁都没查出来。
最后只能定性为“暴毙”。
新帝虽然心疼，但也只能安慰淑贵人几句，这事儿就算过去了。
毕竟，为了一只鸟，总不能大动干戈。
消息传到冷宫的时候，我正在给纪云捶背。
我一边捶，一边把听来的闲话当故事讲给她听。
讲到鹦鹉死了，淑贵人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，我特意加重了语气。
我以为她听了会高兴。
结果纪云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她还是闭着眼睛，淡淡地说了句。
“嗯。”
我有点失望，又有点不甘心。
“娘娘，您说，这鸟死得奇不奇怪？”
“早不死晚不死，偏偏在淑贵人打了您之后死。”
“这算不算报应啊？”
纪云慢慢睁开眼，看了我一眼。
“常安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觉得，什么是报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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