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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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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2) "常缓慢。
曦煌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我。
但我能感觉到，它就在那里，在我的灵魂深处，像一个沉默的黑洞，贪婪地吸收着我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一点点能量。
大部分能量都被它吸走了。
只有一小部分，留下来，强化我的身体和精神。
这是一种极度不平等的共生关系。
可我没有选择。
半个月后，我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。
脸色不再苍白，体力也恢复了。
更重要的是，我的精神力，也就是施法的关键，比以前强了不止一倍。
但我知道，这还远远不够。
光靠从空气里吸收能量，就像用一根吸管给一个游泳池注水，猴年马月才能喂饱那条龙。
我需要真正的“食物”。
灵魂。
可我去哪里找灵魂？
在龙栖城，帝国的中心，圣裁庭总部所在地，去搞亡灵法术？
那和在警察局门口抢银行没什么区别。
我开始焦虑。
每天晚上，我都能感觉到曦煌那股沉寂的意志。
它像一个耐心的猎人，在等待它的猎物。
我甚至能感觉到它一丝丝的不耐烦。
这种感觉让我如坐针毡。
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，机会来了。
那天，阿奇博尔德又来向我“汇报工作”。
他说完一堆废话之后，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：“神使大人，城西三十里外的‘悲泣山谷’，最近不太平。”
“哦？”
我装作不感兴趣地应了一声。
“是的。”
阿奇博尔德低下头，“那里是百年前一场大战的古战场，据说有很多战死的英魂无法安息，常有怨灵作祟的传闻。
最近，山谷里的负能量波动异常强烈，已经有好几个进山的猎户失踪了。”
他顿了顿，抬头看了我一眼：“圣裁庭已经派了一支净化小队过去，但……效果不佳。
或许，这种污秽之地，需要更强大的力量，才能使其重归安宁。”
我心里一动。
古战场，怨灵，负能量波动。
这不就是曦煌的自助餐吗？
我看着阿奇博尔德。
这个老狐狸，他绝对不是随口一提。
他是在试探我。
他可能猜到了，我和曦煌的关系，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“神圣”。
他可能察觉到了，我需要一些“不干净”的东西。
他在向我递投名状。
我沉默了很久。
久到阿奇博尔德的额头开始冒汗。
然后，我缓缓站起身，走到阳台边，看着远方的天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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