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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4) "慢慢地探了出来。
它太大了。
大到我看不全它的样子。
我只能看到它的一小部分。
金色的鳞片，每一片都像一座小房子。
两根长长的龙须，像两条垂下来的天河。
然后，它睁开了眼睛。
它的眼睛是两轮太阳。
金色的光，瞬间照亮了整个世界。
高台上，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呆住了。
他手里的火把“啪嗒”一声，掉在了地上。
火苗熄了。
那个穿着亮银铠甲的男人，脸上的表情从冷漠变成了惊恐，又从惊恐变成了狂热。
他的双腿一软，“噗通”一声，跪在了地上。
他的身体伏下去，额头重重地磕在石板上。
紧接着。
台下。
成千上万的人。
那些刚才还在嘶吼、叫骂的人。
他们一个接一个地，扔掉了手里的石头和烂菜叶。
然后，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，齐刷刷地跪了下去。
整个广场，变成了一片寂静的、朝拜的森林。
一个苍老、嘶哑、带着哭腔的声音，划破了这片死寂。
“神祖……”“曦煌！”
第 2 章我没死成。
身上的油还是黏糊糊的，但没人再想着点火了。
固定我脖子的石枷锁被打开了。
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头儿，穿着和别人不一样的华丽红袍，亲手解开了它。
他的手抖得厉害，像是得了帕金森。
我脖子一松，整个人就软了下去。
太久没动，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。
两个银甲骑士赶紧冲上来，一左一右地架住我。
他们的动作很轻，好像我是一件易碎的瓷器。
这感觉很怪。
几分钟前，他们还想烧死我。
老头儿退后两步，也跪下了。
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五体投地，只是双膝跪地，但腰杆挺得笔直，脸上是一种混杂着敬畏、激动和迷茫的复杂神情。
“神祖曦煌……您……回来了。”
他看着我，嘴唇哆嗦着说。
我张了张嘴，想说点什么。
比如“我不是”、“你们认错人了”，或者“我叫柯渊”。
但喉咙里只能发出一阵“嗬嗬”的干响。
又渴又累。
我顺着他的目光，回头看了一眼。
天空还是那片碎裂的黑曜石。
金色的龙头还悬在那里，像一幅静止的、神圣的油画。
它没有动，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但所有人都知道，它在看着。
看着我。
老头儿似乎把我的沉默当成了一种默认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像是下定了某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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