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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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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28) "第 1 章我的脖子被固定在冰冷的石制凹槽里。
石头很糙，磨得皮肤生疼。
我能闻到一股铁锈和血的混合气味，大概是上一个死在这儿的人留下的。
我费力地转动眼球，往下看。
下面是广场，黑压压的一片，全是人头。
他们像一群被惹怒的蚂蚁，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。
无数张嘴巴在动，汇成一个声音。
“烧死他！”
“净化！”
“亵渎神灵的杂碎！”
声音像浪头一样，一波一波地拍在我身上。
我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，但脑子是懵的。
像一台刚开机的旧电脑，全是乱码。
一个穿着亮银色铠甲的男人走上高台。
他很高大，头盔擦得锃亮，能映出我的影子。
他手里提着一个铁桶，走起路来，桶里的液体一晃一晃的。
哗啦——一股刺鼻的油味从头顶浇下来。
黄色的液体浸透了我的黑袍，黏糊糊地贴在身上。
很冷。
我叫柯渊。
我记得这个名字。
我记得我在一个叫“地球”的地方，是个天天加班的程序员。
我记得昨晚还在改一个该死的BUG。
然后呢？
然后我就在这里了。
另一个男人提着火把走了过来。
他胡子拉碴，眼神里没什么情绪，像个屠夫。
火焰在他手里跳动。
红色的，暖黄色的。
很近了。
我能感觉到那股热气。
我的身体不属于我。
它在发抖，抖得厉害。
嘴唇不受控制地开合，一些干涩、古怪的音节从喉咙里挤出来。
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，但感觉很重要。
这是这具身体最后的本能。
一个亡灵法师的本能。
他在念一个咒语。
一个还没学完的召唤术。
太晚了。
火把的头，碰到了我袍子的下摆。
一小簇火苗“腾”地一下窜了起来。
世界，就在这个时候，安静了。
不是那种突然没声的安静。
是一种更深沉的，像被抽走了所有空气的死寂。
人群的叫喊声，风声，火苗燃烧的噼啪声，都一下子没了。
我抬起头。
天，不是原来的天了。
它变成了一块巨大的、正在碎裂的黑曜石。
一道细细的金色光芒，从裂缝里渗了出来。
然后是第二道。
第三道。
成百上千道。
金光像蛛网一样，迅速爬满了整个天空。
最后，“咔嚓”一声巨响，天空彻底碎了。
一个巨大的、无法用任何语言描述的龙头，从那片虚无的黑暗中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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