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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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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8) "时，眉头深锁。
待宣旨太监离去，他屏退左右，将那道明黄的绢帛重重拍在案上。
“陛下这是要将云家往火坑里推！”
我拾起圣旨细看，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要父亲“彻查历年亏空，无论涉及何人，一查到底”。
“太子虽已倒台，但户部留下的烂摊子，牵扯的是整个朝堂的利益网。”
父亲在书房中踱步，“查轻了，是办事不力；查重了，不知要得罪多少人。”
我为他斟了杯茶：“父亲可还记得，去年江州水患，朝廷拨下的五十万两赈灾银，最后到百姓手中的不足十万两？”
父亲脚步一顿。
“当时负责督办此事的，正是户部侍郎张谦，太子最得力的钱袋子。”
我轻声道，“如今太子倒台，这张谦却仍在位上，父亲不觉得奇怪吗？”
父亲眸光一凝：“你是说......”“陛下要的，从来不只是查清亏空。”
我走到窗前，望着院中盛放的梨花，“他要的，是一把能替他清除异己的刀。”
父亲沉默良久，终是长叹一声：“为父一生磊落，到头来却要做这等......”“父亲，”我转身直视他，“这朝堂早已不是讲求磊落的地方。
云家要想活下去，就必须握住这把刀。”
13父亲正式接手户部，而我以协助整理卷宗为由，每日随他前往户部衙门。
每日沉浸在堆积如山的账册中，我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——张谦与各地官员往来的密账，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一笔银钱的去向。
“这些足够定张谦的死罪了。”
父亲翻看着密账，神色复杂。
“还不够。”
我轻声道，“张谦背后，还有更重要的人。”
是夜，我将密账的副本交给裴世珩安插在户部的暗线。
隔日，便传来张谦在狱中“突发急病”的消息。
我知道，这是裴世珩动手了。
张谦一死，太子的残余势力群龙无首，正是我们逐个击破的好时机。
然而就在此时，宫中突然传来消息：陛下病倒了。
“是中毒。”
裴世珩深夜来访，神色凝重，“太医院查不出是什么毒，但陛下已经三日未能上朝。”
我心中一惊：“太子已被废，还有谁敢对陛下下手？”
“不是外人所为。”
他眸光深沉，“是陛下自己。”
我怔在原地。
“陛下这是要引蛇出洞。”
他冷笑，“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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