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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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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48) "，第一次有了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“你看我的眼神，没有贪婪。
只有……好奇。”
我愣住了。
原来，从一开始，我就在她的算盘里。
我们这桩婚事，不过是她权衡利弊之后，得出的最优解。
十二、原来小丑是我自己听到她的答案，我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。
是该庆幸自己被一个绝顶聪明的女人选中了？
还是该悲哀，我们的婚姻，从头到尾，就是一场交易？
我看着她，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破绽。
一丝证明她刚才是在开玩笑的破绽。
没有。
她的脸，平静得像一湖秋水。
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。
我一直以为，我是这个家里，最清醒的旁观者。
我看着她和老夫人斗，和柳玉儿斗，和钦差斗。
我为她担心，为她捏汗，为她震惊。
搞了半天，我才是那个局中人。
一个小丑。
一个被她算得明明白白，还自以为是的傻子。
“所以，你对我，从来就……”我问不出口。
从来就，没有一点点感情吗？
季云书好像知道我想问什么。
她没有直接回答。
她只是走回书桌前，从一堆账本底下，抽出了一本。
那是一本很旧的，已经翻得卷了边的账册。
她翻到最后一页，递给我。
我接过来。
最后一页，是空白的。
不，也不完全是。
在页脚的位置，用很小的字，写着一句话。
一句用我自己的笔迹，写的话。
那是我刚入赘时，有一次喝醉了，在她书房里胡乱写的。
我早就不记得写了什么。
现在，它就清清楚楚地印在我眼前。
那句话是：“愿得一人心，白首不相离。”
我的手，开始发抖。
我抬起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她。
她为什么……会留着这个？
季云书的脸，在烛光下，微微有些泛红。
她别过头，不敢看我。
“这……这是我算不出来的东西。”
她小声说。
“我不知道，它到底值多少钱。”
“也不知道，这笔买卖，是赚了，还是赔了。”
我看着她。
看着这个永远冷静，永远理智，永远把一切都换算成数字的女人。
看着她此刻，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，手足无措。
我突然就笑了。
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我走过去，从她身后，轻轻地抱住了她。
她的身子，僵了一下。
但没有推开我。
“季云书。”
我在她耳边说。
“这道题，不用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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