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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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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84) "有毒？
又怎么知道是牵机引？”
季云书终于抬起头。
“老夫人赏的东西，我总要小心些。
我让厨房的人留了心，她们看见柳玉儿的丫鬟往里面加了东西。”
“至于牵机引，”她顿了顿，“柳玉儿的母亲，也就是我那位姨母，当年就是死于这种毒。
我猜，她能弄到的，也只有这个了。”
我的后背，窜起一阵凉气。
这一切，她都算到了。
从老夫人端出燕窝的那一刻起，她就已经布好了局。
她故意喝下燕窝，引诱柳玉儿第二天发难。
她早就知道丫鬟是假中毒。
她甚至连柳玉儿会用什么毒，都猜得一清二楚。
这个女人，她的心，到底是用什么做的？
太可怕了。
“你……你就不怕算错了吗？”
我问。
“算错了？”
她看了我一眼，眼神里有点奇怪，“算术这种事，对我来说，不会错。”
在她眼里，算计人心，和算一本账，可能没什么区别。
都是输入条件，然后得出结果。
“那……那个柳玉儿，你打算怎么处置？”
“送去家庙，青灯古佛，了此残生。”
她的语气，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会不会……太狠了？”
“狠？”
季云书放下账本，第一次正视我。
“许川，你记住。
在季家，不狠，就活不下去。”
“今天我放过她，明天，就会有第二个柳玉儿，第三个柳玉儿。”
“我没那么多时间，陪她们演戏。”
“杀鸡，是为了儆猴。”
她说完，又拿起了账本。
我看着她，突然觉得很陌生。
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了三个月的女人，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。
她不是猫。
她是一头藏在暗处的豹子。
安静，优雅，但随时都能亮出最锋利的爪牙。
七、来自京城的信柳玉儿被送走后，府里安静得像一座坟。
老夫人大病一场，再也不敢作妖了。
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，生怕弄出一点声音，惹到那位正在看账本的主母。
我的日子，也清闲得发霉。
季云书依旧是老样子。
账本，算盘，茶。
好像之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宅斗，只是她账本上的一笔支出，划掉了，就过去了。
她对我，还是那么不咸不淡。
只是偶尔，她看账本看得累了，会抬起头，问我一句：“书房里的那坛屠苏酒，你还喝吗？”
我说不喝了，都给你留着。
她就点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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