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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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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42) "每报一笔账，季云书就在大算盘上过一遍。
无论多复杂的数字，她总能在一瞬间算出结果，并且指出其中的猫腻。
一时间，厅堂里跪倒了一片。
那些平时油嘴滑舌的管事们，现在个个噤若寒蝉。
老夫人的脸色，从得意，到惊讶，再到铁青。
<她想管家，可她根本看不懂这些账。
她甚至连心算都跟不上季云书拨算盘的速度。
柳玉儿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我站在后面，也看呆了。
我一直以为，我老婆只是个安静的、喜欢数字的女人。
我从没想过，她能把数字变成武器。
这哪里是算盘。
这分明是一把刀。
一把不见血，却能把所有人的心思都剖开的刀。
四、一碗燕窝引发的血案那天的“算盘审案”，让整个季府都安静了。
老夫人一连好几天都没出院子，估计是气着了。
柳玉儿也夹起了尾巴，看见季云书都绕着走。
我以为，这下总该天下太平了。
事实证明，我还是太天真。
老夫人这种人，是不会轻易认输的。
她玩不了数字，就开始玩别的。
这天晚饭，桌上多了一道菜。
一盅血燕。
老夫人亲手把它端到季云书面前。
“云书啊，这些天辛苦你了。
这是我让厨房特地给你炖的，补补身子。”
她笑得一脸慈祥，褶子都堆在了一起。
我看着那碗燕窝，心里直犯嘀咕。
黄鼠狼给鸡拜年，没安好心。
季云书看了看那碗燕窝，又看了看老夫人。
她没说话，拿起勺子，舀了一勺，放进嘴里。
慢慢地咽了下去。
“多谢母亲。”
她说。
老夫人笑得更开心了。
“一家人，谢什么。
快吃，趁热吃。”
一顿饭，吃得我心惊胆战。
我总觉得，那碗燕窝里有事。
但我又说不上来。
下毒？
不至于。
老夫人再蠢，也不会在自己家里干这种事。
饭后，季云书照例回书房看账本。
我坐立不安，也跟了进去。
“云书，那碗燕窝……”我忍不住开口。
“嗯？”
她应了一声，眼睛还盯着账本。
“你……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？”
她终于抬起头。
“你是说，里面放了红花？”
我大吃一惊。
“你……你知道？”
红花，活血化瘀，但孕妇是万万不能碰的。
老夫人这是想……季云书的表情很平静。
“知道。
一股药味，很明显。”
“那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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