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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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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8) "忍不住问。
“能。”
我言简意赅，“那不是什么神秘符号，是数学。
宇宙的一切运行规律，本质上都可以用数学来描述。
跃迁也不例外。”
“可……可联合的科学家都说，跃迁是随机的，充满了不确定性。
他们称之为‘跃迁轮盘赌’。”
“那是他们没找到正确的算法。”
我说，“他们只是在扔骰子，而我在解方程。
结果当然不一样。”
我的话对他们的冲击似乎很大。
在他们的世界观里，强大的“星穹联合”就是真理的化身。
联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，居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数学老师用“古代知识”给解决了。
这天晚上，“铁疙瘩号”停靠在一个叫“垃圾场”的边缘空间站。
这里是真正的法外之地。
各种星际拾荒者、走私贩、雇佣兵和逃犯的聚集地。
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机油、酒精和劣质香料混合的怪味。
布兰德为我举办了一场小型的“庆功宴”，就在船上的小餐厅里。
食物很简单，就是些合成肉块和营养膏，但酒管够。
船员们轮流来给我敬酒，嘴里说着各种我听不懂的感谢话。
那个三眼仔甚至跳了一段他们种族的传统舞蹈，四肢扭曲得跟麻花似的。
我能感觉到，他们对我的态度，从最初的漠视和怀疑，变成了发自内心的尊敬，甚至……崇拜。
布兰德喝得有点多，他搂着我的肩膀，大着舌头说：“方老师，以后你就是我们‘铁疙瘩号’的首席航行顾问！
不，是首席科学家！
你的房间，换到我隔壁最好的那个！
薪水……薪水你随便开！”
我笑了笑，没说话。
我对薪水没什么概念，现在只想搞清楚我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的。
根据和凌依的交谈，我大致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。
我似乎是在一场“空间乱流”中被他们捞起来的。
那时候我昏迷不醒，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。
他们看我像是个落难的，就顺手救了。
至于那场“空间乱流”是怎么发生的，我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我最后的记忆，还停留在给竞赛班的学生讲解完一道关于椭圆曲线的难题，然后走出校门，准备回家。
第二天，一个消息开始在“垃圾场”空间站里不胫而走。
“听说了吗？
‘铁疙瘩’那艘破船，昨天从‘清道夫’的包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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