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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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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0) "情更加古怪了。
他们看看我，又看看彼此，眼神里充满了“我是谁，我在哪，我刚才听到了什么”的巨大困惑。
在这个时代，老师，尤其是什么“数学老师”，是一个比“手摇唱片修复师”还要古老和无用的职业。
人类进入大星际时代，靠的是“星穹联合”提供的黑箱科技。
没人需要知道引擎为什么能转动，只要知道按哪个按钮就行。
基础理论，早就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。
一个数学老师，用一堆古老的公式，完成了一次教科书般的完美跃迁，救了一船人的命。
这事儿说出去，比说一个厨子用锅铲敲死了一头星空巨兽还离谱。
布兰德船长盯着我看了足足一分钟。
他那只独眼里，风云变幻，从震惊，到怀疑，再到一种混杂着敬畏和贪婪的复杂光芒。
“方启……老师。”
他刻意加重了“老师”两个字的发音，然后大步朝我走来。
他身材魁梧，站在我面前像一座铁塔。
我得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。
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场面话，结果他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地上，从怀里摸出一个扁平的金属酒壶，递给我。
“喝一口。
压压惊。”
他的声音不再是咆哮，而是带着一种沙哑的低沉。
我接过来，拧开盖子，一股辛辣的烈酒味道冲了出来。
我没客气，喝了一大口。
酒液像火一样从喉咙烧到胃里，浑身都暖和起来。
“谢谢。”
我把酒壶还给他。
“该说谢谢的是我。”
布兰德也灌了一大口，“你救了‘铁疙瘩号’，救了我们所有人。”
“铁疙瘩号？”
我问。
“就是这艘船。”
他拍了拍身下的地板，发出“梆梆”的响声，“一艘T-3型走私货船，老得掉牙了。
但是，是我们的家。”
周围的船员们也慢慢缓过神来，气氛不再那么紧张。
那个三眼仔给我端来一杯散发着古怪甜香的糊状物，叽里咕噜说了一通，凌依在旁边翻译：“他说这是他们母星的特产，叫‘安神糊’，对恢复精神有好处。”
我尝了一口，味道……一言难尽。
但还是冲他点了点头。
凌依坐到我另一边，她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。
不再是怀疑，而是像一个好奇的学生看到了一个全新的知识领域。
“你写的那些……那些符号，真的能计算出跃迁航线？”
她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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