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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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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273) "苗。
剪刀给她：随时剪掉他多余的担心。
新苗给他：随时种下她想要的自由。”
玫瑰园入口，有一块小小的铜牌：“献给林羡——你让我知道，原来被爱，不是被囚禁，而是被允许，在风雨里，也能做自己的玫瑰。”
落款：沈砚，余生请多指教。
11林羡六十大寿，沈砚送了她一本手写册子：《老年恋爱实操手册·修订版》目录：1.记忆力衰退后，如何记住她昨天的心跳数值2.助听器丢失期间，用唇读法说“我爱你”3.当帕金森使手抖，如何单手系好她散开的鞋带4.临终预嘱：把心跳芯片植入玫瑰根系，让我继续当你的肥料最后一页，他用颤抖的笔迹写：“如果科技允许，请把我的心脏做成一颗小型卫星，轨道高度——刚好每天经过你窗前十七次，不多不少。”
林羡在这一页背面加了一行：“允许你偶尔偏离轨道，来看我的梦。”
很多年后，小镇夜空多了一颗肉眼可见的“星”。
NASA官网解释：“退役气象卫星 SY-LX-∞，表面涂装反光玫瑰图案，每日六次掠过北纬36°，属私人纪念载荷。”
地面上，玫瑰园已经扩展成整片山坡。
每当卫星过境，花瓣就会反射银光，像给山海铺上一层极薄的雪。
孩子们问林羡：“那颗星为什么一直在闪？”
老太太眯眼笑：“因为有人在宇宙里，继续把‘控制’写成‘星光’。”
12生命监测仪发出长音那一刻，沈砚在虚空中抓住林羡的手。
屏幕显示两条曲线逐渐重合，最后凝成一道笔直的、绿色的线。
护士惊讶地看见，那条直线忽然跳出一个小小的玫瑰形波纹——监护仪上的直线跳完玫瑰波纹，又“滴”了一声。
护士以为是回光返照，冲进来却看见——沈砚把最后一根电极片撕了下来，顺手贴在自己胸口，位置比标准导联偏了两厘米——那里是林羡当年第一次听见他心跳的坐标。
“别紧张，”老人声音沙哑，“我只是想把最后一声心跳，留在她听得最清楚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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