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24464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3067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52) "临海小镇的初夏,桅杆与海鸥同时悬在天空。

情绪咖啡馆只接预约,每周三固定休业。

休业的真正理由,只有林羡知道——沈砚要“检修”她的所有社交。

“上周新增关注三人,男性。”

男人把打印好的列表推到她面前,指尖敲在纸面,像敲在她神经上。

“解释。”

林羡扫了一眼,失笑:“一个是海洋局官方号,两个是潜水教练。”

沈砚“哦”了一声,低头在表格里把三人划掉,顺手在空白处写:可留,但需观察。

林羡撑着下巴,看阳光落在他睫毛上。

“沈医生,控制狂也要与时俱进,人家现在都叫恋爱脑。”

男人抬眼,黑眸里沉着一点午后的光。

“恋爱脑太温和。”

他握住她的手腕,指腹擦过那处早已不再发光的银色定位手环——手环被熔成了戒指,内侧刻着“SY&LX”。

“我更喜欢医学术语:成瘾。”

林羡从没主动提过孩子。

沈砚的创伤太锋利,她怕小小生命会被割伤。

直到某个深夜,她梦见一片玫瑰园,花苞全长着沈砚的眼睛,一眨不眨地望着她。

醒来时,男人正贴着她的腹部,听那一点不属于他的心跳。

“沈砚,你在干嘛?”

“练习。”

“练习什么?”

“做父亲。”

他抬头,声音低哑:“我查过资料,控制型人格的遗传概率是——”林羡捂住他的嘴。

“那就一起练习。”

她亲吻他颤动的睫毛,“从学会放手开始。”

第二天,沈砚把咖啡馆所有尖角都包上了软垫。

林羡看着他把吧台的棱角磨成圆弧,忽然明白——他不是在消除危险,他在消除自己。

沈砚重新考取了心理师执照,只接远程咨询。

咨询室设在咖啡馆二楼,房门永远半掩——林羡随时能听见他的声音,他也随时能看见她的背影。

没人知道,这位声名狼藉的“审判者”,如今最常写的诊断是:姓名:沈砚(自述)症状:持续占有欲、侵入性思维、病理性嫉妒。

处方:每日拥抱林羡十次、说“我爱你”二十次、允许她独自出海一次。

备注:若她晚于日落归来,允许我定位,但禁止追踪。

——我已同意。

病历最后一行,是林羡的字:执行良好,奖励玫瑰一朵,可扦插。

八月底,台风登陆。

整个小镇断电,咖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215478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