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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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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8) "闹，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。
我知道，今天这事，没有转圜的余地了。
我闭上眼，深吸一口气。
“好，我们搬。”
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，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
我娘愣了一下，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妥协了。
她脸上闪过一丝得意。
“这才是我的好儿子。
识时务。”
她让嫂子去拿了纸笔，当场就让我画押。
我拿着笔，手抖得厉害。
就在我准备按下手印的时候，身后的崔玉，突然又说话了。
“要宅子，可以。”
她慢慢悠悠地说。
“但是，要立字据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，又一次集中在她身上。
大哥不耐烦地说：“立什么字据？
这分家文书不就是字据吗？”
崔玉摇了摇头。
她从我身后走出来，走到桌子边上，指着那张分家文书。
“要写上，宅子是我们的。
里面的东西，也是我们的。”
“不管是桌子，还是椅子。
是房梁，还是地砖。”
“以后，不管是挖出了金子，还是挖出了泉眼，都和你们没关系。”
“还有，宅子要是塌了，砸到人了，也和你们没关系。”
她这话说得颠三倒四，前言不搭后语。
但意思很明白。
她要彻底的，撇清关系。
大哥和嫂子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嘲讽。
一个傻子，还懂这个？
估计是听戏听多了，学了几句词儿。
“行行行，都依你！”
大哥大笔一挥，在旁边加了几句。
“城北尾巷凶宅一座，连同院内一草一木，皆归李修文所有。
此后是祸是福，与李家再无干系。
恐口无凭，立字为据。”
写完，他把笔递给我。
“签吧。
这下你那傻媳妇该满意了吧？”
我看向崔玉。
她正盯着那张纸，眼神专注，不像是在看一张纸，倒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。
过了一会儿，她点了点头。
“嗯。”
然后，她拿起桌上的印泥，抓着我的手，重重地按了下去。
红色的指印，像血一样刺眼。
那天晚上，我收拾着我们为数不多的行李。
崔玉坐在旁边，晃着两条腿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。
我心里又苦又涩。
我觉得，我这辈子，可能就要这么完了。
守着一个傻媳妇，住在一座鬼宅里，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。
我不知道的是，我那看似傻乎乎的媳妇，在拿到地契的那一刻，嘴角勾起了一个几乎无法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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