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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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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4) "理愣了一下，没明白我的意思。
我笑了笑：“比如，捐给希望工程，或者直接扔了，都行。
我不想再看到它们。”
这五百块钱，沾着贺山的虚伪和我的愚蠢，我嫌脏。
王经理是聪明人，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，连连点头：“好的好的，我明白了，保证给您办妥。”
办完这件事，我感觉心里的郁气都散了不少。
我没有直接回部队，而是在市里逛了逛。
八十年代末的城市，充满了勃勃生机。
街道两旁，个体户的小摊子一个挨着一个，叫卖声此起彼伏。
我走进一家新开的书店。
书店老板是个戴眼镜的斯文青年，他正在看一本《资本论》。
我随手拿起一本《企业管理学》，翻了几页。
这些理论，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揉碎了讲给我听。
“姑娘，你也对这个感兴趣？”
老板看见我手里的书，搭訕道。
我点点头。
“现在国家政策好，都鼓励下海经商。
我看你这年纪，不像是在工厂上班的吧？”
“我是当兵的。”
“当兵？”
老板惊讶地推了推眼镜，“那可真是……可惜了。”
他大概觉得，女孩子当兵，出来之后最好的出路也就是分配个安稳工作，跟“经商”这种时髦词搭不上边。
我没解释，只是笑了笑，买下了那本书。
回到部队，已经是傍晚了。
我刚进宿舍，李晓梅就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。
“念念，出事了！”
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沈瑶！
她今天下午在排练室晕倒了，送到卫生队，医生说……说是严重营养不良，还有低血糖！”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沈瑶营养不良？
这怎么可能？
我每个月都会把家里寄来的营养品分一半给她，贺山也时常给她带各种好吃的。
她怎么会营养不良？
我立刻赶到卫生队。
病房里，沈瑶正虚弱地躺在床上，脸色苍白。
贺山守在床边，正一口一口地喂她喝鸡汤。
那只鸡，我认得。
是我托老乡从村里买来的土鸡，养在后山，本打算周末炖了给贺山补身体的。
看到我进来，贺山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。
他放下碗，走到我面前，压低声音，但怒气已经掩饰不住：“沈念，你还有脸来？”
我被他问得一头雾水：“我怎么了？”
“你怎么了？”
贺山的声音陡然拔高，“瑶瑶为什么会营养不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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