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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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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6) "出父亲的脸。
他常说，我的脾气像他，看着与世无争，实则骨子里比谁都倔。
他把我送到部队，是想磨掉我身上的娇气，学会独立和坚韧，而不是让我来这里被人当傻子耍的。
第二天早上出操，贺山果然显得意气风发。
他站在队伍前，眼神扫过每一个人，最后在沈瑶身上多停留了两秒，嘴角扬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。
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，那丝笑意瞬间消失，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和不耐烦。
他似乎已经忘了，是谁让他有机会站在这里，接受所有人的仰望。
操练结束，解散的时候，贺山叫住了我。
他递给我一个信封，里面鼓鼓囊囊的。
“这是五百块钱。”
他言简意赅地说，“你不是想给我买手表吗？
拿去，买块好点的，别尽给我丢人。”
他说话的语气，像是在施舍路边的乞丐。
我捏着那个信封，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。
五百块，在当时普通工人两三个月工资了。
他这是在炫耀吗？
炫耀他用我的钱，铺平了道路，如今反过来用一点零头来收买我。
我抬起头，看着他，努力挤出一个笑容：“谢谢贺大哥，你对我真好。”
贺山很满意我的反应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，语气缓和了些：“知道就好。
以后少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，安分一点，别给我惹麻烦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就走，没有一丝留恋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，慢慢地，一根一根地，掰开了紧握的手指。
信封的边缘，已经被我的指甲划破了一道口子。
贺山，你真以为，我沈念是离了你就活不了的菟丝花吗？
我们走着瞧。
04周末，我拿着贺山给的五百块钱，跟部队请了假，坐上了去市里的公交车。
我没有去百货大楼的手表柜台，而是直接去了那家“涉外宾馆”。
经理一见我，又是一路小跑迎了上来，“沈小姐，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？
房间一直给您留着呢。”
“不了，今天不住。”
我摆摆手，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信封，递给他，“王经理，帮我个忙。”
王经理双手接过信封，恭敬地问：“沈小姐您吩咐。”
“帮我用这钱，买一块现在市面上能买到的、最新款的男士手表，要进口的，越贵越好。
剩下的钱，你看着办，帮我处理掉。”
“处理掉？”
王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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