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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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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6) "抬起头。
冰冷的酒液还在顺着我的下巴滴落，但我没有去擦。
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姜凝，那个我曾经连直视都需要鼓起勇气的女人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我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冰冷。
姜凝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，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。
在她看来，我应该像条丧家之犬一样，捡起地上的银行卡，然后哭着滚出去。
“我说，让你滚。”
她重复了一遍，语气里多了几分施舍般的不耐烦。
周少更是变本加厉，走上前来，用手指戳着我的胸口：“怎么？
给脸不要脸是吧？
还想赖着不走？
要不要我叫保安把你扔出去？”
我没有理他，目光始终锁定在姜凝身上。
脑海中，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系统辅助已开启，台词模板生成中……请宿主选择最优方案进行输出：方案A（嘲讽模式）：哦？
二十万就想打发我？
姜大小姐，你不会以为自己只值这点钱吧？
方案B（价值颠覆模式）：这张卡你还是自己留着吧，毕竟，以后想找个像我这么用心给你买A货的男人，可就不容易了。
方案C（终极羞辱模式）：把酒捡起来。
几乎是本能的，我选择了C。
“把你脚边的酒瓶，捡起来。”
我看着姜凝，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整个包厢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，先是愣了半秒，随即爆发出比刚才更加猛烈的哄笑。
“我靠！
我没听错吧？
他让姜凝捡酒瓶？”
“这舔狗是不是被酒浇傻了？
疯了吧！”
“周少，你这朋友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？”
周少也乐了，他松开姜凝，夸张地拍着手：“牛逼！
秦澈，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有种！
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？”
姜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冰冷。
“秦澈，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，拿着你的钱，滚。”
我摇了摇头，往前踏了一步。
这一步，仿佛踩碎了过去一年里我所有的卑微和懦弱。
我伸手指着地上那个空了一半的路易十三酒瓶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包厢。
“我让你，把它，捡起来。”
“然后，对着我的头，把剩下半瓶，也浇完。”
“做不到，今天谁也别想走出这个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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