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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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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2) "知衡飘上楼，看着女儿可爱的样子心里满是不舍。
她已经饿了很久，喊了好几声“爸爸”，都没人回应，只有空旷的屋子传来浅浅的回声。
她终于在客厅的地板上看到了韩知延。
男人蜷缩在那里，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，单薄的衬衫被暗红的血浸透，凝固成硬邦邦的痂。
他的眼睛闭着，脸色白得像墙上的墙纸，嘴唇干裂起皮，再也没有往常那样温柔地叫她“敏敏”。
敏敏小小的手迟疑地伸出去，轻轻碰了碰韩知延的胳膊。
好凉。
比冬天的冰块还要凉。
她皱了皱小眉头，又用脸颊贴了贴他的手心——还是凉的，没有一点温度。
以前爸爸抱她的时候，手心总是暖暖的，会轻轻拍着她的背唱儿歌，可现在，这双手硬邦邦的，再也不会回应她的触碰了。
“爸爸，你怎么睡着了呀？”
敏敏的声音软软的，带着一丝怯意，她伸出小手，小心翼翼地摸着韩知延冰冷的脸颊，“地上凉，敏敏拉你起来好不好？”
“敏敏…”韩知延的手穿过敏敏的身体。
她用尽全力去拉韩知延的胳膊，可他太重了，小小的她根本拽不动，反而让自己踉跄了一下，跌坐在他身边。
膝盖磕在地板上有点疼，敏敏眼圈红了，却没哭，只是更紧地抱住了韩知延的胳膊，把小脸埋在他的衣袖上。
衣袖上有淡淡的血腥味，还有爸爸身上独有的、洗不掉的皂角香。
敏敏吸了吸鼻子，小手顺着他的胳膊往上滑，摸到了他胸口那片僵硬的血迹。
“爸爸，你流血了。”
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，小手指轻轻蹭着那片暗红，“敏敏去找创可贴，你等着好不好？”
她刚要起身，却又想起什么，回头看了看韩知延毫无反应的脸，又乖乖坐了回来，小手继续摸着他的头发——爸爸的头发软软的，以前她不开心的时候，爸爸就会让她摸头发，说这样敏敏就不会哭了。
“爸爸，你快醒过来呀，敏敏不闹了，也不挑食了。”
敏敏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，砸在韩知延的手背上，冰凉的。
“父亲是不是又欺负你了？
敏敏帮你骂她，你醒过来好不好？
韩爷爷韩奶奶不接电话，哥哥们也不接，敏敏只有爸爸了……”她一遍遍地摸着韩知延的脸、他的手、他的头发，像是在做一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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