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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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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8) "头磕在地上，发出沉闷的“咚咚”声。
“姑娘，我错了……我不该抢你的糖……我不该嘴贱骂你……求你原谅我……把我的孙子还给我……”她一边磕头，一边哭喊着。
夜风更大了，吹得香烛的火光剧烈摇晃，仿佛随时都会熄灭。
周围的“沙沙”声也越来越响。
我紧张地环顾四周，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。
周翠란磕足了九个响头，额头已经一片红肿，甚至渗出了血丝。
“烧纸！”
我命令道。
她颤抖着手，拿起一沓黄纸，凑到蜡烛上。
火苗“呼”的一下窜了起来，瞬间将黄纸吞噬。
就在这时，一阵邪风毫无征兆地刮过。
那燃烧的纸钱灰烬，没有像往常一样随风飘散，而是打着旋，全都朝着一个方向飞去。
——我身后的方向。
我感觉后颈一凉，像是有人对着我吹了一口气。
我猛地回头。
身后空无一人。
但是，在路灯的照射下，我清清楚楚地看到，我的影子旁边，多出了一个淡淡的，纤细的影子。
那影子穿着一条连衣裙，正静静地站在那里。
“她”来了。
5.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。
我不敢动，甚至不敢呼吸，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了。
周翠란也看到了那个影子，她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，随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，身体筛糠似的抖个不停。
那个纤细的影子就那样静静地站着，没有五官，没有实体，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。
但我们都能感觉到，一双冰冷的眼睛，正在审视着跪在地上的周翠란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，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。
我紧紧攥着口袋里王姨给的护身符，那是她千叮万嘱让我贴身带着的。
符纸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，让我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不能慌。
王姨说过，只要我们诚心道歉，她不会为难我们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鼓起勇气，对着那个影子开口。
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，但我努力让它听起来镇定而诚恳。
“姑娘，我们知道错了。
我婆婆她……她就是一时糊涂，贪小便宜，她不是有心的。
您的东西，我们一样不少地还给您，还给您准备了三牲和纸钱，希望您能一路走好。”
我顿了顿，继续说：“我儿子还小，他什么都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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