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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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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唇哆嗦着，说不出话。
“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，我让你给她陪葬！”
我赤红着双眼，像一头发怒的母狮。
也许是我的狠厉镇住了她，也许是眼前诡异的孙子吓破了她的胆，周翠란终于崩溃了。
她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。
“我错了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我不该去抢她的糖……我不该骂她……”她跪在地上，朝着小宝的方向不停地磕头。
“姑娘……小姐……女菩薩……你大人有大量，放过我孙子吧……他还小……他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“都是我这个老不死的错……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……别为难孩子……”“小宝”停下脚步，歪着头，似乎在“听”她忏悔。
我立刻抓住机会，对周翠란说：“王姨说了，你必须去那个十字路口，给她磕头道歉，烧纸钱，把她的东西还给她！”
“我去！
我去！
我现在就去！”
周翠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，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事不宜迟。
我让张强留下来看着小宝，自己则押着周翠란，立刻出院。
我们先去寿衣店买了最好的香烛纸钱，又去菜市场买了鸡鸭鱼三牲。
周翠란全程失魂落魄，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，不敢有丝毫违逆。
晚上十一点半，我带着她来到了城东那个十字路口。
深夜的十字路口空无一人，只有惨白的路灯照着地面，风吹过绿化带，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，像是有无数人在窃窃私语。
这里就是车祸的发生地。
我仿佛能看到，几天前，一个年轻的女孩在这里倒在血泊中，她的亲人哭喊着，将一把把糖果撒向天空。
而我的婆婆，就在那时，像个贪婪的秃鹫，扑上去，将那些带着亡魂体温的糖果，一颗颗抢走。
我打了个寒颤。
周翠란更是吓得腿都软了，几乎是我拖着她才走到路口中央。
“快！
摆东西！”
我催促道。
周翠란哆哆嗦嗦地把三牲祭品摆好，点上香烛。
橘黄色的火光在夜风中摇曳，映着她惨白的脸，更添了几分诡异。
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，一分一秒地走向午夜十二点。
“跪下！”
十二点整，我厉声喝道。
周翠란双腿一软，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冰冷的柏油马路上。
“磕头！
真心道歉！”
周翠란不敢怠慢，一下一下，用力地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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