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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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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，开始拍着大腿干嚎。
“我真是命苦啊，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拉扯大，现在连孙子都说不上话了……”“我这老婆子是多余的了，死了算了……”小宝被她的哭嚎声惊醒，不安地扭动着身体，嘴里又开始喃喃自语。
“姐姐……吃糖……甜……”糖？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这几天小宝病着，什么东西都吃不下，我根本没给他买过糖。
我立刻俯下身，柔声问：“小宝，什么糖？
谁给你的糖？”
小宝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缝，小手下意识地伸向自己睡衣的口袋。
我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，伸手探进他的口袋。
指尖触到一个黏糊糊、软趴趴的东西。
我把它掏了出来。
是一颗已经被体温融化了一半的水果糖，廉价的糖纸黏在上面，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。
除了糖，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黄色纸片。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我颤抖着手，展开那张黄纸。
纸张的边缘有被火烧过的焦黑痕迹，正中央，一个用朱砂红写成的“奠”字，像一滴凝固的血，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这是……烧给死人的纸钱！
我猛地抬头，死死盯住还在哭天抢地的周翠兰。
“妈！
这东西是哪来的？
你到底给小宝吃了什么？！”
我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变了调。
周翠兰被我吓了一跳，哭声戛然而止。
她眼神躲闪，嘴里嘟囔着：“什么东西……大惊小怪的……不就是几块糖吗……”“什么糖？！”
我一步步逼近她，手里的黄纸几乎要戳到她脸上去，“这是什么？！
你从哪里捡来的糖？！”
“我……”周翠arrived，“我就是看路边有人洒了好多糖，想着别浪费了……”路边？
洒了好多糖？
我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。
我们这边的习俗，家里有亲人去世，出殡的路上，会在十字路口或者一些特定的地方撒上硬币和糖果，这叫“买路钱”，是给沿途的孤魂野鬼的，希望他们不要为难逝者。
这些东西，活人是绝对不能捡的！
我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她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周翠兰看我脸色惨白，也有些慌了。
“不……不就是几块糖吗？
有什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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