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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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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2) "是在帮你，拿回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周文沉默了。
窗外的阳光照进来，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。
我知道，我的话，像一把锤子，正在敲碎他脑子里那些“仁义道德”、“兄友弟恭”的牌坊。
他读了那么多圣贤书，却看不透最基本的人心。
而我，一个字不识，却把人心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那……那批货，真的没办法了吗？”
他挣扎着问。
“有。”
我说。
他猛地抬头看我。
“城西有个胡商，专门收这种残次品。
他会把这些布料运到关外，卖给那些不讲究的部落。
价钱很低，但至少，能换回几两银子，解燃眉之急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早说！”
“因为时机未到。”
我看着他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刀，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候。”
“而你，相公，就是我的磨刀石。”
“我要你，亲眼看着他们如何挣扎，如何绝望。
然后，再由你，去给他们指出那条唯一的活路。”
“我要他们，从今往后，看见你，就像看见救命恩人。”
周文呆呆地站着，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他好像明白了什么，又好像更糊涂了。
我不管他明不明白。
我只知道，我的这把刀，快要磨好了。
6.一纸休书，谁是丧家犬周武一家，果然如我所料。
他们拉着那批淋湿的丝绸，跑遍了城里所有的染坊。
得到的答案，都是摇头。
希望一点点破灭，最后变成了绝望。
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，周武和王氏面如死灰地再次登门。
这一次，他们没哭没闹。
王氏直接跪在了张氏面前。
“弟妹，求求你，救救你大哥吧！”
张氏被这阵仗吓了一跳，手足无措。
周文按照我教他的，清了清嗓子，站了出来。
他端着一副读书人的架子，把那个胡商的消息，“不经意”地透露了出来。
周武夫妇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当天下午，他们就把货卖给了胡商，虽然只拿回了不到三成的本钱，但好歹把债还了，免了牢狱之灾。
晚上，周文带着一份契约，和十两银子，去了大伯家。
回来的时候，他手里多了一份老宅子的转让文书。
事情办得，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。
从此，大伯一家在我们面前，再也抬不起头来。
张氏高兴得合不拢嘴，天天念叨着还是自己儿子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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