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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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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2) "，但那是对极少数的上等料子而言。
周武那批货，多半是没救的。
我这么说，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希望，一个让他们自己去折腾的希望。
“真的？”
王氏将信将疑。
“我一个妇道人家，哪懂这些。
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。”
我摆出一副“我只是随口一说”的无辜样子，“大嫂要是不信，可以自己去染坊问问。”
周武一直没说话，这时眼睛却亮了。
像一个溺水的人，抓到了一根稻草。
“走！
我们去染坊！”
他拉着王氏就往外走。
一场借钱风波，暂时平息了。
张氏松了口气，看着我，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。
“三娘，你什么时候认识染坊的人了？”
“不认识，”我摇头，“就是路过听了一耳朵。”
张氏没再问。
但周文，却把我拉回了房里。
他关上门，盯着我，眼睛里像有火。
“你为什么要骗他们？”
我有点意外，他竟然看出来了。
“我没骗他们，”我说，“染坊的师傅，确实说过那样的话。”
“但你明知道，那批货根本没救！”
他压低声音，几乎是在吼。
“是没救。”
我承认了，“所以呢？”
“你……你这是在害他们！
让他们白白折腾，空欢喜一场！”
“相公，”我看着他，忽然笑了，“你觉得，就算我今天把钱借给他们，他们会感激我们吗？”
周文不说话了。
“他们不会。
他们只会觉得这是应该的。
这次借了，下次还会来。
我们家，会成为他们填不满的窟窿。”
我走到他面前，帮他理了理衣领。
“我让他们去折腾，去碰壁。
等他们把所有办法都试过了，彻底绝望了，再来求我们的时候，那才叫‘求’。”
“到了那个时候，我们再‘勉为其难’地拿出一点钱。
那不是借，是‘赏’。”
“我们不仅要让他们还钱，还要让他们签下字据，把老宅子那边，属于他们的那一半，折价卖给我们。”
周文的呼吸，一下子急促起来。
他看着我，像是看着一个怪物。
“你……你好狠的心。”
“这不是狠心，相公。”
我收回手，语气平静，“这是我们唯一能把祖产拿回来的机会。”
“周武好赌，王氏贪婪。
这次的窟窿，不过是个开始。
我们现在不把他们那份宅子拿到手，迟早也会被他们败光，卖给外人。”
“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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