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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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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2) "饭！”
我站在堂屋中间，低着头，没说话。
周文坐在一边，头埋得比我还低，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周小妹站在张氏身后，一脸得意，朝我挤眉弄眼。
“娘，不是我吃的。”
我解释了一句。
“不是你吃的是谁吃的？
难道是这饭自己长腿跑到你相公嘴里了？”
张氏根本不听。
“我没有偷吃。”
我重复了一遍。
“还敢犟嘴！”
张氏气得拍桌子，“我们周家是造了什么孽，娶了你这么个手脚不干净、还满嘴谎话的丧门星！”
她越骂越上头，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了出来。
从我嫁过来第一天打碎了一个碗，到昨天晾衣服滴水在她新鞋上，桩桩件件，都成了我的罪状。
我静静地听着，像一截木头。
我知道，她不是真的在意那半碗白米饭。
她是在借题发挥。
小妹婚事黄了，她脸上无光，心里憋着火。
周文考不上功名，她的官太太梦也碎了。
家里一团糟，她总得找个出气筒。
而我，就是那个最合适的出气筒。
她骂够了，拿起桌上的戒尺，朝我走过来。
“今天，我就要好好教教你，什么叫周家的规矩！”
周文终于动了，他站起来，拦在张氏面前，声音小得像蚊子哼。
“娘，别……别打三娘，饭……饭是我吃的。”
张氏愣住了，手里的戒尺悬在半空。
她看着自己儿子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
“你吃的？
你半夜起来偷吃？”
“我……我饿。”
周文的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张氏的怒火，瞬间转移了目标。
“你还有脸说饿！
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，你给我考了个什么回来？
现在倒好，为了个女人，还学会撒谎了！
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！”
她扬起戒尺，就要往周文身上抽。
我上前一步，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我的力气不大，但张氏没想到我敢反抗，一下子没挣脱。
“娘，”我看着她的眼睛，声音不大，但很清楚，“饭，确实是相公吃的。
但米，是我自己的。”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我松开手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，倒在桌上。
哗啦啦。
一小堆白花花的大米，滚了出来。
米粒饱满，晶莹剔透，比周家米缸里的，好了不止一个档次。
“这是……”张氏傻眼了。
“我出嫁前，我爹给我留了二两银子压箱底，我没告诉你们。”
我面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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