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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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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2) "户”里，最不起眼的一个。
他每个月花十文钱，从我这儿买城里大户人家后厨的采买风向，好决定他下次进什么便宜点心来卖。
昨天他跟我交接的时候，顺嘴提了一句，“周家妹子可真大方，一只鸡换我一根不值钱的银簪子。”
我当时没说话，只把钱收好。
现在，张氏的骂声还在继续，越骂越难听。
周文急得抓耳挠腮，一个劲给我使眼色，让我去服个软。
我把米淘好了，端着盆站起来，走到张氏面前。
她以为我要认错，下巴抬得更高了，准备好了一肚子教训人的词儿。
我没看她，只看着院门的方向，轻轻说了一句。
“娘，邻居王屠户家的狗，昨天好像叫了一晚上。”
张氏愣住了。
王屠户家就住隔壁，他家那条黑狗，凶得很。
“他家的狗叫，关我屁事！”
张...不，关咱家鸡屁事！”
“我听人说，”我声音放得更低了，像是在说悄悄话，“王屠户最恨别人吵他睡觉。
前街李木匠家的猫，就因为晚上叫春，被他抓去，第二天就上了他家砧板。”
我的话音不高，但院子里的人都听清了。
周文和小妹的脸，刷一下就白了。
张氏也品出点味儿来了，她张了张嘴，没说出话。
王屠户那人，是街上有名的浑人，力气大，脾气爆，没人敢惹。
偷鸡是小事，要是让人知道是自家闺女干的，再被王屠户那样的浑人惦记上，那周家的脸可就丢尽了。
我继续慢悠悠地说：“那狗叫得那么凶，许是看见了什么。
要是王屠户被吵醒了，顺着墙头看一眼……哎，咱家的鸡，说不定就是替小妹挡了灾呢。”
我这话说得没头没尾，但信息量巨大。
一，鸡没了，但可能跟王屠户有关，别声张。
二，这事儿可能跟小妹有关，再闹大，丢的是她的脸。
张氏是个极要面子的人。
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，最后狠狠瞪了我一眼，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。
但她最终还是一甩袖子，进了屋。
“晦气！
一大早就触霉头！”
一场家庭风暴，就这么被我三言两语掐灭在萌芽里。
周文长舒一口气，过来拍拍我的肩膀：“三娘，还是你懂事。”
我没理他，端着米盆进了厨房。
灶膛里的火烧得正旺，映着我的脸，一片暖洋洋的。
懂事？
不，我只是知道，对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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