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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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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上前,粗暴地掰开她的嘴。
那碗漆黑的、散发着浓重苦涩气味的药汁,被强行灌入了她的喉咙。
好苦。
苦得她浑身痉挛,苦得她肝肠寸断。
冰冷的液体滑入腹中,很快,剧烈的绞痛传来,温热的血液顺着腿根汩汩涌出,染红了裙裾,也染红了她眼前的一切。
她蜷缩在冰冷的地上,像一只被撕碎的蝶,意识模糊间,只看到萧绝转身离去的、决绝的背影,和他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:“处理干净。”
那一碗绝子药,彻底断绝了沈未晞的生机,也彻底斩断了她与萧绝之间,那本就微薄如纸的联系。
她像是被抽走了魂魄,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。
身体上的创伤渐渐愈合,可心口的那个洞,却日夜不停地漏着风,寒冷刺骨。
萧绝再也没有来看过她一眼。
仿佛那一碗药,灌下去的不仅是她未成形的孩子,也一并抹去了她这个人在他生命中存在过的所有痕迹。
王府的下人们,再次变得怠慢。
甚至比以往更甚。
送来的饭菜时常是冷的,煎的药也是时有时无。
沈未晞不在乎了。
她常常一个人坐在窗前,看着庭院里的花开了又谢,树叶绿了又黄,眼神空洞,没有焦点。
她在等。
等一个时机,或者,等一个结局。
腊月二十,年关将近。
王府里开始张灯结彩,准备过年。
这份热闹,与她居住的这处偏僻院落,毫无关系。
夜里,忽然刮起了大风,呜咽着,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。
沈未晞屏退了唯一还留在身边伺候、却也心思浮动的小丫鬟,自己关紧了门窗。
她换上了一身素净的白色衣裙,坐在梳妆台前。
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瘦削的脸,唯有那双眼睛,黑沉沉的,像是两口枯井,映不出丝毫光亮。
她拿出火折子,点亮了桌上的蜡烛。
然后,她走到床榻边,从枕下摸出了一个小小的、粗糙的布娃娃。
那是她得知有孕后,偷偷用边角料缝的,还没来得及绣上眼睛。
她将娃娃紧紧攥在手里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窗外,风声越来越大。
她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漆黑的夜,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、极诡异的弧度。
是时候了。
她拿起蜡烛,毫不犹豫地,点燃了垂落的床幔。
干燥的布料遇火即燃,火舌猛地窜起,贪婪地舔舐着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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