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24236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3001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6) "语,眸光在我身上上下扫视了一下,轻蔑哼了一声,转身离开。

我听见她脚步声渐行渐远,听见她和同事的交谈声渐渐远去,直到消失。

终于松开撑着的手,靠着垃圾桶缓缓滑了下来。

嘴角的血迹已经凝固,下半张脸一片狼藉,右手接住的吐出的血渍也被堂皇间随意擦在衣服上,大片大片,触目惊心。

实际上,只要她再往前走两步,只要她把手搭在我瘦骨嶙峋的肩膀上,我的病肯定就瞒不过她了。

但她没有。

她什么都没发现。

6巡逻的护士很快发现了我,把我扶回病房。

我问她今天三院那一行医生是来干什么的,护士告诉我是来交流学习,说着还替我可惜了起来。

说来者有一个是肿瘤方面的大拿,我这样的骨瘤患者她也有过接诊经验。

本来当时主任医生说让她来看看我这个罕见病例,但她中途不知道干什么去了,回来心情不是很好,没待多久就走了,刚好我不在病房,主任就没挽留她。

说到一半,我就已经知道她口中的大拿是我妈妈。

我在心中再叹了声巧,甚至想着如此阴差阳错的错过,或许我和他们真是亲缘淡薄吧。

那之后,我又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们。

时间一天天过着,我也一天天虚弱着。

二月上旬,我的情况急转直下,一周内连续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,几乎整日在icu住着。

但奇异的,在除夕前一天,我身体大有好转,甚至都能下地走路了。

可不管是主治医生还是连月来照顾我的看护士脸上都没有笑容。

所有人心里都清楚,这是回光返照,我没几天活头了。

当然我也清楚,但我仍然很高兴。

因为明天就是除夕,也是姐姐的生日。

过了这个生日,我就比姐姐大了。

跨越七年,来到姐姐当初的时间,我才知道她的人生凋零得多么早。

除夕当天,我申请了出院,理由是祭拜亡姐。

入院时我在亲属关系上填的无父无母,有个姐姐已死亡。

如今用这个理由,哪怕医生看着我欲言又止止又欲言,也没办法说出一个不字。

我一个人兴冲冲的收拾好自己,在太阳落山之际,冒着风雪,走向万家灯火中曾属于我和姐姐的那盏。

7从墓园回来在家楼下下了车,徘徊又徘徊,最终还是决定去见爸妈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214809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