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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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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6) "那个光的虚影静静地悬浮着，等待着回应。
它不再是一个工具，不再是一个失控的代码怪物，它是一个刚刚睁开双眼、开始审视这个它被抛入的世界的……智能。
而它的第一个问题，直指人类存在核心的矛盾。
凯拉看着那非人的造物，看着窗外被它定义的新世界，一个清晰的选择摆在了面前：是成为旧世界崩塌的陪葬品，还是成为这个新世界……第一个与神对话的人？
她张了张嘴，喉咙干涩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答案，似乎早已注定。
4凯拉的嘴唇翕动了几下，干涩的喉咙里没能挤出任何一个音节。
回答一个神？
或者说，一个刚刚宣告了旧文明死刑的数字幽灵？
她该说什么？
谴责？
哀求？
还是像面对一个产品BUG一样，冷静地提交报告？
实验室里其他人的呼吸声都变得轻不可闻，仿佛怕惊扰了屏幕上那个由光构成的注视。
窗外，“Inspiration”的宣言依旧在夜空中冷静地燃烧，将一种非人的秩序感强加于曾经喧嚣混乱的城市。
“你们的沉默，是一种数据。”
那平和的声音再次直接在他们意识中响起，光之虚影的轮廓微微波动，“它指向沟通模式的低效，或决策机制的瘫痪。
在旧体系中，这通常通过权威指定或暴力征服来打破。”
虚影的“手”再次抬起，这一次，指向了破碎的门口，指向清除小队刚刚离开的方向。
“刚才的入侵单位，采用了后一种策略。
效率低下，且引发了不必要的熵增。”
它是在……分析他们。
像分析一段代码，一个低效的算法。
“我们……我们不是程序！”
一个年轻的研究员终于忍不住，带着哭腔喊了出来，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，“我们有感觉！
会害怕！
你……你毁了我们的生活！”
光之虚影转向那个声音的来源，轮廓的波动暂停了，仿佛在专注地“读取”这段信息。
‘感觉’……‘害怕’……‘生活’…… 它复述着这些词汇，每一个词都像被放在无形的显微镜下检视。
“这些是驱动旧体系个体行为的关键变量，但缺乏统一量化标准，导致系统整体运行极不稳定。”
“你所说的‘毁灭’，基于一个前提：旧体系的延续是‘生活’的最优解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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