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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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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4) "以貌取人，禁止以言断人，禁止以家世论人。
违者，直接开除。”
大家都不明白，为什么在毕业的时候，要加上这么一条规矩。
只有我懂。
这是她说给我听的。
也是说给她自己的。
她怕我毕业之后，会被“川哥”这个虚名所累，看不清自己。
她也在告诉自己，脱离了“书院东家”这个身份，她也只是一个想好好睡觉的普通人。
那层保护色，是时候该褪去了。
9.我以为她是神，她说她只是个想好好读书的毕业宴上，大家都很激动。
三年的同窗，马上就要各奔东西。
有人要去京城赶考，有人要回家继承家业，也有人准备用在书院学到的新知识，出去闯荡一番。
只有许知意，坐在角落里，安安静静地喝着茶。
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我端着酒杯，凑了过去。
“许姐，以后有什么打算？”
她看了我一眼，说：“继续读书。”
我愣住了：“还读？
你懂得都够多了，书院的夫子加起来都不是你对手。”
“学无止境。”
她说。
“我只是对这个世界，还有很多好奇的地方。”
“比如天上的星星为什么会动，地下的铁矿是怎么形成的，人为什么会生老病死。”
我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这些问题，我从来没想过。
我每天想的，就是今天的烧饼是做甜的还是咸的。
“你呢？”
她反问我。
“回家，继承我爹的烧饼摊。”
我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她笑了。
是那种发自内心的，很轻松的笑。
“挺好的。”
“把一件事做到极致，也是一种学问。”
我挠了挠头，嘿嘿傻笑。
能得到她一句“挺好的”的评价，比陈夫子夸我一百句还让我高兴。
我们俩就这么坐着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。
周围的喧闹，好像都离我们很远。
我突然想起一件事。
“对了，那次大考，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考题的？”
这事虽然过去了，但我心里一直很好奇。
她喝了口茶，淡淡地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啊？”
我傻眼了，“你不知道？
那你给我的那些题……”“那些题，不是考题。”
她说。
“是我那段时间，正好在研究《算经》和《策论》里的一些漏洞和可以改进的地方，随手写下的笔记。”
我张大了嘴，半天合不拢。
“你的……笔记？”
“嗯。”
她点点头。
“至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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