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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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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没有一个人看我一眼。
仿佛我不是他们的儿子，只是一堆即将兑现的钞票。
陈婉甚至拿出了手机，当着我父母的面，开始搜索。
“香港安乐死合法吗？”
她娇笑着对张扬说：“等林默死了，我们就去马尔代夫结婚。”
屈辱，愤怒，绝望。
这些情绪像无数根钢针，扎进我每一寸意识。
我要活下去。
我必须活下去！
我要让这些畜生，血债血偿！
求生的意志前所未有地强烈，我将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我的右手上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。
“林先生，我来帮您擦身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像一缕清风。
她叫苏晓，一个实习护士。
她是唯一一个会对我说话的人，会告诉我今天天气怎么样，新闻上发生了什么。
她细心地用温热的毛巾擦拭我的脸和手，动作轻柔。
当毛巾擦过我的右手食指时，我感受到了那一点点温热的触感。
就是现在！
我用尽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所有力气，拼命地，拼命地驱动那根不属于我的手指。
一下。
两下。
在陈婉带着律师，准备来评估我的“安乐死”资格时。
我用尽全力，趁着苏晓帮我整理床单的瞬间，在洁白的床单上，用食指的关节，敲击出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印记。
S.O.S。
2苏晓整理床单的手顿住了。
她看着那三个微弱的压痕，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。
“这是……不小心碰到的吗？”
她小声嘀咕着，想伸手抚平。
不！
我心里在咆哮。
别动！
看着我！
当她的手再次靠近时，我凝聚起全身的意志。
在她为我掖被角，手背无意中碰到我食指的瞬间。
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敲了她的手背一下。
很轻，像一片羽毛落下。
但苏晓的身体猛地一颤，像触电一般缩回了手。
她捂着嘴，眼睛里全是震惊。
整个病房静得可怕，我只能听到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。
她环顾四周，确认没有其他人。
然后，她俯下身，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，颤抖地问：“林……林先生？”
“您……能听到我说话？”
我用尽全力，再次敲击了一下指骨。
一下。
代表“是”。
苏晓的眼眶瞬间就红了，她死死咬着嘴唇，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她明白了。
她真的明白了！
“敲一下，是‘是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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