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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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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4) "两声尖锐的指证。
“是他！
就是他叛国！”
“铁证如山！”
柳依依的泪眼，赵峥的沉痛，交织成最讽刺的画卷。
三年沙场浴血，我身上添了无数伤疤，却抵不过身后最信任的人捅来的温柔一刀。
有时昏死过去，会梦到过去。
梦到柳依依依偎在我怀里，巧笑倩兮：“青哥哥，等你打了胜仗回来，我们就成亲，我给你生好多好多孩子。”
梦到赵峥勾着我的肩膀，醉醺醺地说：“兄弟，这辈子，有福同享，有难同当！”
福？
难？
哈哈，哈哈哈！
每次从这样的梦境中惊醒，都是更深的绝望和恨意。
恨他们的无耻，更恨自己的愚蠢！
偶尔，能从换班的狱卒只言片语的闲聊中，听到外面的消息。
“听说了吗？
赵峥赵将军，因检举叛国有功，又‘重新整饬’了霍青那支残部，打了几个胜仗，陛下龙心大悦，封了骁骑尉了！”
“啧啧，升得真快啊！
那柳氏，就是原先霍青的未婚妻，如今是赵将军夫人了吧？
听说夫妻恩爱，出入对呢。”
“嘿，那霍青也是活该，白长了副好皮囊，竟是个卖主求荣的货色……”每一次听到，都像有一把钝刀子在心口反复切割。
我的军功，成了他赵峥晋升的阶梯！
我的未婚妻，成了他赵峥的夫人！
而我霍青的名字，被钉在耻辱柱上，遭万人唾骂！
身体在一次次酷刑下残破，左腿在一次重刑后彻底断了，狱中缺医少药，后来虽勉强接上，却也落下了永久的残疾。
但比身体更残破的，是那颗曾经滚烫的心。
它被踩进泥泞里，碾碎，淬炼成冰。
三年。
整整一千多个日夜。
我在黑暗里舔舐伤口，积蓄着恨意，也磨砺着意志。
只要不死，总有出去的一天。
哪怕爬，也要爬出去！
我要亲眼看着，那对狗男女，会有怎样的下场！
转机来得毫无征兆。
那是一个普通的清晨，或许也不普通，只是狱中无法分辨。
沉重的牢门被打开，久违的、刺目的光线涌进来，让我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睛。
“霍青，出来！”
狱卒的声音少了往日的凶戾，带着一丝复杂。
我拖着那条残腿，靠着墙壁，艰难地挪动。
关节像是生了锈，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。
“快点！
新帝登基，大赦天下！
你他妈走运了！”
狱卒不耐烦地催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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