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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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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910) "上窜。
一百万。
五百万。
一千万。
屏幕右边的数字，疯狂跳动。
弹幕像瀑布一样，刷得我眼花缭乱。
我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坐在镜头前，看着它们。
“骗子来了！”
“坐等仙女卸妆，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。”
“这是要直播自杀吗？
这么刺激？”
“温宁，你还我钱！
我买你推荐的粉底液，以为能化出你那个效果，结果卡粉卡成东非大裂谷！”
“前面的姐妹，抱抱。
我也是。
感觉被背叛了。”
我没有开美颜，没有开滤镜。
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下我此刻的样子。
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，头发随意地披着。
脸上，是那张被全网嘲笑的“素颜”。
我看着镜头里的自己，觉得有点陌生。
好像在看另一个人的故事。
我拿起桌上的一瓶卸妆水，和一包化妆棉。
动作很慢，慢到每一个细节都被镜头捕捉到。
倒卸妆水。
浸湿化妆棉。
然后，我抬起手，把化妆棉敷在眼睛上。
弹幕的节奏，在这一刻，变了。
“卧槽，她还真卸啊？”
“不是吧？
她现在脸上不就是素颜吗？
还卸什么？”
“难道……她现在还画了妆？”
“不可能！
这脸还需要化妆？
那得是多厚的妆啊！”
我闭上眼睛，感受着化妆棉上冰凉的液体。
三秒后，我轻轻擦拭。
一道浓重的黑色，出现在化妆棉上。
是眼线。
我又拿起一片新的化妆棉，卸另一只眼睛。
然后是眉毛，是口红。
我一遍又一遍地擦着，直到整包化妆棉都用完。
桌面上堆起一座小小的、沾满了五颜六色的小山。
我抬起头，重新看向镜头。
直播间里，出现了一瞬间的死寂。
那几秒钟，弹幕几乎是停滞的。
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。
我的脸，和刚才相比，没有任何变化。
不，有变化。
皮肤因为反复擦拭，变得有些红。
除此之外，还是那张灰白色的脸，还是那双无神的眼睛，还是那没什么血色的嘴唇。
如果说刚才的我，是“普通”。
那现在的我，就是“诡异”。
死寂过后，是更猛烈的爆发。
“操！
她刚才居然是带妆直播！”
“我的天，这妆得有多厚？
卸了跟没卸一样，这得是什么技术？”
“这不科学！
这绝对不是素颜！
素颜不可能长这样！”
“我懂了！
她这是整容失败了！
脸僵了，所以化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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