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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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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6) "搓手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屏幕亮着，是一条未读微信。
他犹豫了半天，还是把手机递过来，指尖都在抖：“可外面都这么说……而且刚才，有家外地的科研机构给我发消息，说要是星核计划停了，让我过去当技术顾问，待遇是现在的两倍，还能预支半年工资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，“我儿子下个月要交大学学费，老婆最近又查出腰间盘突出，天天喊着腰疼却舍不得去做理疗，那家机构说……说能帮我安排最好的医生。
我……我不是不信你，是家里实在等不起。”
小李也低着头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键盘边缘，小声说：“我也收到了类似的消息……他们还发了戴维团队的模拟运行视频，你看。”
他点开视频，画面里的等离子体呈完美的环形，没有一丝波动，“他们的视频里，连磁场波动都看不到，咱们的日志里却记了三次‘磁场扰动’，还标了‘需优化线圈布局’，别人会不会真觉得咱们的技术不如他们？”
他说着，手指悬在我们的原始数据文件夹上方，犹豫了半天，还是没敢点开，“而且财务刚才在群里说，这个月的工资可能要推迟发……我房租还没交呢。”
这句话像一盆冷水，从头顶浇到脚，浑身冰凉。
我看着眼前这些曾经并肩作战的人，突然觉得陌生——原来“并肩”的信任，在舆论压力和现实生计面前，这么容易动摇。
“你们宁愿信一个外人，也不信一起做事的兄弟？”
我的声音有点发颤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桌上的实验日志，硬壳封面被指甲掐出一道深深的印子。
没人说话，实验室里静得可怕，只有空调的送风声在耳边嗡嗡响，像无数只蚊子在叫。
最后，老周叹口气，把手机揣回口袋：“不是不信，是现在舆论太凶，上面已经来问情况了。
财务说，要是再没有资金进来，下个月可能就要裁人了……”他们走后，我坐在椅子上，盯着电脑里的算法文档。
屏幕上的公式密密麻麻，曾经让我觉得充满力量，现在却像一张张嘲讽的脸。
戴维说的没错，光有技术，连证明自己清白都这么难。
我第一次开始怀疑，自己一直坚持的“技术纯粹性”，到底有没有意义。
第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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