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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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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8) "起身。
我决定去找我那位名义上的父亲，当面对质。
这一次，我不要钱，也不要道歉。
我要一个 ** 。
一个能彻底摧毁这个虚伪家庭的 ** 。
08我约了父亲在一家老茶馆见面。
这是风波之后，我们父女的第一次见面。
他看起来比上次在视频里见到时更加苍老憔悴。
两鬓的白发多了许多，背也更驼了，眼神浑浊，像一潭死水。
他看到我，嘴唇动了动，想说什么，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叹息。
“晚晚，你来了。”
我在他对面坐下，没有点茶。
“你妈她……精神状态很不好。”
他搓着手，一上来就替柳芬和林涛求情。
“林涛也被警察带走了，这个家……散了。”
“晚晚，我知道你受了委屈，可不可以……看在爸的面子上，放过他们这一次？”
我静静地看着他。
看着他这张我叫了二十八年“爸爸”的脸。
这张脸上，写满了懦弱、自私和妥协。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从包里拿出那封泛黄的信，推到他面前。
他的目光落在信封上，先是疑惑，随即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，猛地缩回了手。
他的脸色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，从灰败变为煞白。
他颤抖着手，拿起那封信，抽出里面的信纸。
只看了一眼，他的身体就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那封信，像一根点燃的引线，引爆了他压抑了几十年的屈辱和不甘。
“她……她……”他指着信，嘴唇哆嗦着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然后，这个在我记忆里永远沉默寡言的男人，突然双手捂住脸，趴在桌子上，发出了压抑的、野兽般的呜咽。
他哭了。
哭得像个孩子。
周围的茶客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。
我坐在他对面，冷眼看着。
他向我坦白了一切。
承认了他当年的懦弱和自私，承认了他为了所谓的“脸面”和“有个后”，默许了柳芬对我几十年的压榨。
他活在屈辱和对我的愧疚里，每一天都是煎熬。
“晚晚，我对不起你……”“爸爸对不起你……”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，一遍遍地重复着，声音嘶哑。
他请求我的原谅。
我看着他，心中没有恨，也没有原-谅。
只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悲哀。
为他，也为我自己。
我们的父女亲情，从一开始，就是建立在一场谎言和交易之上。
他从随身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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